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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沅的話句句都是刀子,戳在了白氏的心口處,白氏眼睛驀然紅了:「三小姐,你是怎麼說話的?」
玉沅冷笑:「我只是說了實話,殺殺玉凝的威風罷了,讓她知道,就算她得了華陽郡主的賞識,她在家中也是庶女,我娘想打她就打她,想罵她就罵她,這是她的命。」
說罷,玉沅施施然的離開了。
白氏猶在晴天霹靂中,彷彿被人打了一巴掌,臉火辣辣的。
再看到衣著光鮮容貌昳麗的玉凝時,白氏只覺得滿心愧疚,她抱住玉凝,落下淚來:「都是做孃的不好……怪娘沒本事,身世可憐,連累你被人嘲笑,倘若你也是夫人生的,誰都尊重你了,也不會遭人欺負……」
玉凝心如刀割,她看著傷心的白氏,抬手擦了擦白氏的淚:「娘,您別這麼說。我只認您是我的娘,雖然口頭上喊夫人為母親,也是應付她罷了。出身不是咱們能決定的,你身世可憐,也不是你的錯,是命運捉弄。你給我性命,將我養大,從來不捨得打罵我,好好教養我,這種恩情我已經還不起了。」
哄了白氏去休息,玉凝坐在床邊,才將氣勉強嚥了下去。
玉沅說的話,不止是在戳白氏的心,也是在戳玉凝的心。
僅僅因為出身,一個嫡母所生,一個姨娘所生,境遇天差地別。玉凝並不覺得自己出生有什麼錯,白氏身世可憐,被人當成物品送來送去,落到了南陽侯的手中,也是做不了自己的主,更是一個可憐人。
她不後悔生在白氏這裡,白氏和柳夫人也只差了身份地位罷了,論心思純正,柳夫人比不上白氏。讓她和玉沅換,擁有柳夫人那樣的娘,玉凝也是不願意的。
大概錯的只是一些人的觀念,不過現在,玉凝有母親,有了君夜,有像朋友也像長輩的華陽郡主,來日找藉口離開南陽侯府,她和白氏也擺脫泥淖了,此時的不堪也會成為回憶。
玉凝擦了擦眼睛,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將房間又打掃了一遍。
打掃完了,玉凝一回頭,看到了君夜。
本來她不覺得委屈,看到君夜後,委屈霎時被放大了十倍,她眼圈兒瞬間紅了。
君夜一直在冥界,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跟著玉凝,看到玉凝眼圈兒紅了,君夜蹙眉:「又有人欺負你?」
玉凝知曉君夜非凡人,君夜不屬於這個世界,插手這個世界太多事情,玉凝也怕給君夜帶來什麼麻煩。畢竟京城存在著不少和尚道士什麼的高人。
她擦了擦眼睛,靠近了君夜,摟住君夜的腰:「在華陽郡主那邊住了一段時間,突然回來,只是覺得不太習慣這邊。」
相對君夜而言,玉凝小小的一隻,胳膊纖細又溫暖,圈在了君夜勁瘦的腰肢上。
君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被人欺負了就告訴本王,本王替你殺了……」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這個小傢伙特別懦弱,螞蟻都捨不得踩,時時刻刻都要攔著他殺人。君夜這樣殺伐決斷冷血噬殺,自然不理解玉凝的想法,他覺得玉凝的腦子裡可能裝滿了豆腐,所以人也像豆腐一樣軟,誰戳一下都可以。
君夜摸了摸玉凝的小腦袋瓜:「本王幫你。」
他還是偏向於直接把人給殺了。
玉凝把臉埋在君夜的懷裡,聽了他的話,又開始掉眼淚了。
把他的衣襟都哭濕了一大片。
君夜只好將她抱了起來,雖然衣服上沾了眼淚挺髒的,但他也顧不得嫌棄玉凝,抬手給她擦了擦淚:「再哭就把你扔去亂墳崗裡。」
她在白氏面前不能哭,因為白氏比她更脆弱,自己一個人哭,沒人安慰只會越哭越傷心。看到了君夜,在君夜懷裡哭,眼淚都出來了,她會覺得心情好很多。
大概是因為君夜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