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還↑在↓嘴↑硬→(第1/2 頁)

不萊梅教堂的主體是一座非常明顯的巴西利卡式教堂。br/ 教堂的中間是一間長方形的大廳，潔白的大理石柱列兵般立在兩側，在大廳的兩邊隔出了兩條長廊。br/ 中間的大廳比兩邊的長廊要高上兩倍左右，正好能夠藉此開高窗，讓清漫的春光從兩側的高窗中，落在僧侶的地中海式的頭頂。br/ 從高窗中擠入教堂的光線，在灰塵的漫射下，在半空中拉起了一道道傾斜的光幕，將整個教堂分成了光暗兩個半形。br/ 真慧正面面對著的，是大廳的盡頭，那是一道半圓形的祭壇，在八扇高窗的集光下，最中間的純金十字架正煜煜生輝。br/ 不萊梅大主教威勒哈德跪在十字架前，虔誠地祈禱著，他背對著真慧，背對著馬羅維努斯，也背對著兩邊長廊中眾多趕來的僧侶們。br/ 在他身邊，左右各站著幾個長老（牧師），他們有的眼含笑意，有的則憂心忡忡，尤其的菲爾茨長老，他凝視著下方的真慧，幾乎要叫出聲來。br/ 緩緩轉過身，一襲白袍的威勒哈德環顧著眾多的僧侶和得意洋洋的馬羅維努斯，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快的神色。br/ 他的意思是讓馬羅維努斯悄悄地把真慧帶來，不要聲張，沒承想這大傻子恨不得敲鑼打鼓地四處叫人，不想想，還有那群被真慧握在手裡的百戰老兵們呢！br/ 站在祭壇前，威勒哈德肅穆地向兩邊的僧侶們高聲喝道：“安靜！”br/ 迴盪的聲波在教堂中跳躍著，僧侶們終於漸漸安靜下來，威勒哈德向馬羅維努斯點點頭：“開始吧。”br/ “好。”馬羅維努斯興致勃勃地走到了臺前，“諸位，我召集各位來此，想必大家已然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正是開爾文主祭通敵一事！”br/ 教堂裡先是安靜了半秒，隨後巨大的議論聲簡直要將教堂的屋頂給掀開。br/ 用莎草紙拍著手心，馬羅維努斯玩味地看著真慧說道：“開爾文，你要懺悔自己的罪嗎？”br/ “我當然要向天父懺悔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只是我口中的罪，和你口中的罪，似乎不是同一個罪。”真慧平靜地回應道。br/ “你這個異端，還想嘴硬嗎？”馬羅維努斯不屑地笑了一聲，展開了手中的紙卷，“我問你，你四月二十八日，去墓地和強盜派來的間諜接頭，交換了情報是不是？”br/ “四月二十八日？”真慧皺起了眉毛。br/ 旁邊的侍從僧費利克斯提醒道：“就是您教我天父與石頭的那天。”br/ “哦，我有點印象了。”真慧抬起頭，看向站在祭壇前，面色平靜如水的大主教，說道，“那天我去墓園為一名農民的親屬祈福，看到一名父親正在悼念夭折的女兒，便向他宣了一段天父的福音，這是你口中所說的接頭嗎？”br/ “哈！”馬羅維努斯向人群中叫道，“莫什曼！告訴大家你那天看到了什麼？”br/ 一個年輕的教士走出人群，向著周圍行了一圈禮之後，說道：“那天我看到開爾文主祭與一個陌生人聊天，雖然我沒聽清他們的談話，但那個陌生人應該是來悼念他的女兒的，但是那無名墓碑裡埋葬的是一名溺死的教士，我們無法確定他是誰，只能先埋葬，等查出後再刻碑。”br/ “聽到了嗎？開爾文，你和一個假裝來拜祭的人說什麼福音呢？”br/ “我並不知道他是誰，但他的悲傷我卻能發現，也許他只是一個弄錯了墓碑的糊塗父親吧，我在鄉下不止一次見到過這種人了。”真慧的表情依舊冷靜。br/ “還↑在↓嘴↑硬→。”br/ 馬羅維努斯拿出了一張羊皮紙，遞給了旁邊的幾個長老和年老的教士。br/ 羊皮紙在長老間傳動著，他們查閱過無不露出了一副驚詫的神情，菲爾茨更是恨不得將眼珠子貼到羊皮紙上。br/ 當羊皮紙傳到大主教手中時，他搖搖頭，示意自己已經看過，叫他們將羊皮紙還給馬羅維努斯。br/ 馬羅維努斯撣了撣羊皮紙，放在離真慧兩米遠的地方：“怎麼樣，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