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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然身上沒銀子,也不習慣這般穿著的人離她這麼近,慌忙往後退開幾步。徐雁秋卻立刻摸出二兩銀子,從竹籃裡拿了一袋酥餅,「我只取一袋,剩下老人家帶回家吧。」
老人笑著連聲感謝,「兩位心善,祝你們夫妻二人和和美美。」
「娘娘若不嫌棄」徐雁秋將酥餅遞給她。
猶豫片刻接過紙袋。其實她早已習慣了宮裡的生活,宮外的陌生人這麼突然接近,都令她不知所措。
懷中酥餅飄出芝麻香,還暖烘烘的,地繼續往前。
「娘娘,該往右走。」徐雁秋一手為她撐著傘,一手輕輕扯住她的袖子。
啊?哦,真尷尬,竟然走錯,於心然暗自咬唇!轉過身要跟著徐雁秋繼續走,路邊樹下一個身影引起了於心然的注意。那人身形修長獨立於煙雨之中,神情靜默,一雙狹長幽深的雙眸不知看了他們多久。
「皇上」徐雁秋神色大變、慌忙行禮,紙傘也隨之落地。如此一來她頭頂沒有遮擋,綿綿細雨直接飄到臉上,涼意絲絲讓人格外清醒。
皇帝看著她。啟唇命令,「過來」沒有絲毫溫度的兩個字。
方才迷路坐在石橋邊時,她一心向著皇帝能來找她。可當他真來了,還是親自來,她又忽得欣喜不起來。
她真愚蠢,竟然企圖從皇帝這種天生冷漠的人這索要溫暖,他僅有的愛意早給了別人,她到底在妄想什麼啊。
「過來」見於心然遲遲未動,皇帝幾步來到身邊抓過她的手腕,強勢地拉她到自己傘下。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未施捨給徐雁秋,轉過身帶著於心然離開。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徐雁秋依舊跪在凹凸不平的青石路上,他的傘翻過來落在一邊,形容可憐。
「皇上,徐雁秋還」
手腕驟痛,皇帝又用了幾分勁,強迫她不許再看。
這一切都發生得莫名其妙!
行了許久,雨終於停下。原本繁華熱鬧的街市,人聲皆已經散去,唯三三倆倆行人交錯走過。
皇帝終於鬆開她,瞥過她手中的酥餅,「扔了,民間的低賤食物你也敢亂吃?」
皇帝不知她入宮前過得如同個婢女。他自小是皇室中養尊處優的人上人,即使再裝得平易近人,依舊難掩不經意間的高傲。
這麼好的酥餅,即使不值幾兩錢她也捨不得扔。於心然不知怎麼想的,抓著手中的紙袋藏到了背後掩耳盜鈴
她這態度惹得皇帝神色愈加陰沉,繞開了她獨自往前走。於心然只愣愣地看著皇帝背影,他與謝清在一起時就十分溫柔耐心,與她獨處時態度天差地別,忽喜忽怒的
「你走前面,朕不想再回頭找你一次。」皇帝停下等她,失了耐心。
「嗯哦」她小跑幾步追上皇帝,同時將藏在背後的酥餅放到前面,這樣便不會被皇帝看見礙他的眼。
沒過多久侍衛們尋到他們,大太監著急迎上來,「貴妃娘娘平安回來就好,這該死的侍衛竟然沒跟好娘娘,可急死奴才了!」
「本宮沒事。」於心然勉強扯出笑容,連大太監都比皇上對她更好。
等上馬車於心然發覺車廂裡空無一人,原來皇帝已經命人先行送謝清返回行宮,對謝清真體貼周到。
馬車緩緩前行,她坐得離皇帝遠遠的。撩開簾子望出去,窗外燈市已滅,夜色朦朧,車前車後皆有著鐵騎護著,侍衛數十個,皆是方才被從行宮派遣出來尋她的。
車廂昏暗,唯有從窗邊緣透進幾縷光線,皇帝看不了書,只在黑暗中靜默坐著。
「你同誰是夫妻?」忽然,他沉聲質問她。
賣酥餅老人的話他也聽見了啊
她雖身為貴妃,享無邊富貴,卻非誰的正妻,只能算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