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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衛早已經拔刀出鞘, 守在皇帝面前,既然將軍們能對付老虎,他們只需守護住皇上安危即可。
對峙之際,誰也未料到老虎忽然轉過身,往後一蹲直接朝著主位撲了過來。御前侍衛急忙揮刀向前阻擋。
「貴妃!」慌亂中皇帝喊了她一聲, 順勢抓住於心然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邊帶,於心然哪裡遇見過這場面,只覺得頭頂忽然出現一道陰影,嚇得臉色蒼白,手腳都軟了只傻傻站在原地。
正當虎爪朝著她臉劃過來時,皇帝忽然抬手替她擋了一下,才不至於令她整張臉被毀。
可、可皇帝的手臂被虎爪撓傷,血腥味瞬間瀰漫開來,更激起了老虎的獸、性。
「保護皇上!」武將們個個英勇衝過來,推搡間於心然看著那兩個御前侍衛被猛虎拍出了老遠,老虎的眼睛恐怖如斯,叫她瞬間屏住了呼吸。
「娘娘過來!」本該在外圍巡視的王為意自破損的營帳右側沖入帳中,他手持火把與大刀就在她不遠處,興許是火把嚇住了老虎,它又是凌空一躍跳到了營帳左側,眼看又要一撲。千鈞一髮之際,於心然怕得掙脫了皇帝的手,朝右跑躲到了王為意身後。
這一切只發生在瞬間。
帳外守衛們及時聞聲衝進來,手持長矛將老虎團團圍住,才解了這困境。
營帳之中一片殘骸,「去將劉守找來。」皇帝怒道。營地外圍一共三重守衛,無論哪一重的兵力都足夠對付不止一頭虎,是哪邊的人翫忽職守任這猛獸闖入的宴廳,這事定要追查到底!
於心然醒來之時發現已經回到自己帳中,叫來在帳外守夜一喜,「本宮如何回來的?」
「娘娘看到皇上的傷口之後暈了過去,太醫說娘娘是見血才暈。」
「皇上傷勢如何?」於心然這才想起來皇帝被老虎撓傷的事。
「聽說手臂上三道傷口,一開始止不住血,要回行宮,卻怕路上顛簸加重皇上傷勢,後來用了好多藥才勉強止住血。皇上此刻已經在御帳之中休息。沒事了娘娘,您要不要沐浴更衣?」
方才一場驚嚇,她出了身汗當然要洗。一喜和宜枝立即打熱水進來,此處條件簡陋,只能用浴桶沐浴。
子時,闖入老虎帶來的風波也漸漸平息,偌大的帳篷外由宮人們守著,四處點著火爐,一為取暖,二為驅逐野獸,外圍也加強了守衛,
山裡夜間涼,塌上鋪了厚厚的狐皮褥子。於心然沐浴過後回到塌上安寢。閉上眼睛等了許久都未睡著。帳外不遠處的火爐燒得好旺,她周身暖烘烘的,額上冒出有些許薄汗。睡不著伸手掀開被子,褪了寢衣坐起等著慢慢長夜流逝。
營帳門口忽然有了響動,有人粗暴掀開了簾子呵斥宮人「出去!」腳步聲往她這邊來。
根本來不及躲,更來不及穿衣,遮住床榻的幔帳也被猛然撩開。直直對上一雙含怒的眼眸。
「皇上」他不在自己帳中休息養傷,來找她做什麼?還如此盛怒。於心然扯過被褥遮住自己,一雙濕漉漉的無辜眸子看向皇帝。
皇帝原本嘴邊像是有無數句話要訓斥她,看她如此衣不蔽體坐在塌上,生生地將話都嚥下。他甩開手中攥著的幔帳,轉身背對著她坐下冷冷道,「穿好衣裳。」
於心然立即取了寢衣披上,湊到皇帝身邊要去檢視他手臂的傷,關切道,「皇上傷勢如何?」
皇帝將手移開不叫她碰,沉默作坐著不言語。
她跪坐在他背後,腦子糊裡糊塗的,這華玲兒的事與她無尤,老虎闖入營帳事更與她無關。她還能指使老虎去傷皇帝不成?
「皇上在生臣妾什麼氣?」她伏到皇帝寬大肩背之後,壯起膽子用手臂環住他脖子,「方才那屏風後頭,是妙貴人推得臣妾,要不然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