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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於心然突然捂住小腹嗚咽一聲。
「怎麼了?」皇帝皺起眉頭過來檢視。
「臣妾小腹如針扎一樣疼。」她痛苦道。
「朕去傳御醫。」他轉身要下榻。
「誒?皇上等等。」她騰出手來拉住皇帝,「不用傳太醫,臣妾只是、只是癸水將至,忍一忍就好了。」
皇帝眼神裡閃過一絲狐疑,猶豫了下才又回到她身邊,「很疼麼?」
於心然捂著小腹點了點頭,為了顯得逼真,她硬是擠出幾滴眼淚,「皇上無需擔心,臣妾睡著就不疼了。」拉過錦被蓋住自己,朝向床內側,一雙水潤明眸轉了轉,忍住唇邊的笑。
身邊忽然又有了動靜,皇帝要下榻。
「皇上要去哪兒?」
「沐浴。」
「皇上別走。」她將皇帝拉回來,撒嬌道,「皇上用手給臣妾捂一捂興許還能好些。」
他胸膛因為方才的纏綿一片緋紅,看著已經忍耐到了極致,可是那日他不也是用相似的法子折磨她的麼?比這還要狠,害得她心癢難耐卻又無可奈何。
皇帝雖然臉色陰沉,終於還是遂了她的意,輪廓分明的灼熱胸膛貼上她的背,手臂環過她的腰,掌心貼了她的小腹。
「朕怎麼記得貴妃的信期在月初?」背後傳來君王沉穩而剋制的聲音。這個年紀的男人禁慾多日,方才又遭了那樣一番撩撥,能忍下實屬不易。
「皇上的掌心好暖。」她避重就輕。這兩年隨王伴駕,於心然自問並非毫無長進,還是從他身上學到不少東西。
「皇上。」於心然轉過身要往他懷裡鑽,
「別過來,轉過去。」皇帝倒吸一口冷氣,聲音急促命令道,彷彿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幸而帳中昏暗,若他能見她臉上的笑意有多明顯,定會像之前那次一樣氣得將她扔回京城的冷宮裡去。
「皇上很難受麼?」於心然看熱鬧不嫌事大。饒是他身上這把火燒得多旺,她還是想添一把柴。
「貴妃覺得呢?」他聲音不再溫柔,甚至有點咬牙切齒,「別讓朕知道你在撒謊。欺君的罪名多大你是知道的。」皇帝心中雖然有疑,掌心卻貼著她的小腹一刻都不離開,於心然覺著他真是個很奇怪的人。
她萬萬不敢露出絲毫破綻,假裝溫順道,「等臣妾好了,一定好好服侍皇上。」
「貴妃最好記得這句話。」皇帝在她耳邊壓著聲音道。
第二日清晨於心然照常伺候他洗漱更衣,皇帝臉上依舊陰鬱,「用過早膳來御書房抄書。」
「臣妾遵旨。」現下的局面,他對她的威脅與懲罰僅只有抄書這一項。
到御書房時恰逢張御醫給皇帝請好了平安脈,「皇上身體康健,只是只是內裡虛火太旺,奴才給皇上開祛火的藥。」
「嗯。貴妃腹痛,你診診是什麼病。」
於心然本正好坐到御案邊,翻開《史記》準備開始抄書,聽到這話猛然抬頭,神情迷茫地看著皇帝。
「貴妃過來。」皇帝喚她。
「啊?」於心然驟然警惕起來,她的信期在月初,張御醫一診斷定,昨夜的謊言會被戳穿,她心虛了急忙道「臣妾這是老毛病,不必勞煩太醫診斷。」
「過來。」皇帝重複一遍。於心然知道他哪裡是關心她,而是想辨別她話的真偽。
只能勉強坐到木塌之上,張御醫細細為她搭脈,於心然給他使了個眼色,可御醫神色如常,不像是明白了,這令她心裡更是萬分焦急。許久之後張御醫才縮回手,恭敬回稟皇帝,「娘娘有宮寒的毛病,並不嚴重,待臣開副方子為娘娘調理。」
皇帝哪懂得婦科,只是點了點頭吩咐,「用最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