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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得嚴實根本就沒有開!
連這也是圈套?!她腦子儘是回聲,絕望的情緒翻湧而來,欲轉身折返鬧市,幾個身著同樣錦衣之人一字排開如銅牆鐵壁一般擋住了她的去路。
「得罪了!」沒有再同她虛以逶迤下去,其中一人輕易將她的手臂反扣到背後,用麻繩捆了塞進馬車。
馬車緩緩往前駛去,她掙扎著起身去推門,木門被從外鎖得死死的。這些人所著的衣裳皆非侍衛鎧甲,到底是什麼人?
心中的恐懼加深了,別的暫且不論,若他們並非劉衛的手下,若他們是謝清派來的,那她真就活不成了!
城門口的嘈雜聲越來越遠,馬車加速,車內雖然裝飾並不華麗,可皆由純銅打造,車輪近乎無聲行在路上並不顛簸。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被壯漢粗魯地拽下馬車,「你們既然知我是貴妃,竟然還敢如此待我。」心裡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面上勉強端起貴妃架子。
兩個大漢面如閻王,毫不留情地將她拖進一處高門大宅,門上並無牌匾。
「這是哪裡?」
「娘娘不要再叫喚了,此處是宗人府大牢。」
宗人府掌管著皇室子弟的婚喪、封爵、懲罰以及其他諸多事宜。從前皇帝只偶爾用宗人府大牢來恐嚇,沒想到她今日自投羅網。聽聞若被被關進此處,再尊貴的身份也等同於虛設。
大門廣闊,越往裡走越黑暗,石壁上掛著並不明亮的燈籠,路上鋪滿了灰色磚頭,莊嚴肅穆、氣勢恢宏,同閻王殿一般。
宮妃私逃出皇宮會被判何罪?想想都腿軟。層層機關、銅牆鐵壁、蜿蜒曲折,只有在轉角處才有燈籠點亮,數不清經過多少道門,她被帶進一間房。
比起冷宮,此處的裝飾擺設樣樣俱全,四周皆是石牆,沒有窗戶、寒冷徹骨、插翅難飛,大漢們將她帶到後關上銅門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零落成泥,這種感覺自進宮之日起就無比強烈。
周圍空空蕩蕩,每走一步都有回聲,連頭頂的天花板都高得遙不可及,這便是用來關押皇室宗親的牢房。宮中的瓊樓玉宇與宗人府大牢的淒涼互為皇室明暗兩面,前者予人窮奢極欲,後者推人至萬丈深淵。
怎麼蠢到會相信王為意的話,二人並無交情他當然向著王家,怎麼可能會為她冒這個險!
於心然無力地坐下,心中只剩無限懊悔,關心則亂,阻止妹妹嫁進恭王府的法子明明有很多,她偏偏選了最不可能成功的那個。
角落的木桌上燃著唯一一盞油燈,若滅了四周就暗了。
於心然不自覺地抱著膝蓋蜷縮起來,凝視著油燈燈芯,火苗映照進一汪秋水似的眸子,琥珀般純淨。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進宮,帶著妹妹離開京城,找一民風淳樸的山村住下,找個山野村夫都好過做皇帝的妃子,說不定孩子都好幾個。
眼皮漸漸沉了,恍惚間似有人送了飯菜進來,她哪裡敢吃,若皇帝叫賜死,那十有八九有毒,可若皇帝真要她死,她也活不成啊。
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日日夜夜擔心受怕被捉回去,如今真的被關進了宗人府倒也不必再擔心了。
再次清醒時,眼前唯有一片黑暗,如望不見底的深淵,茫然地思考了一會兒,想起來自己到了宗人府大牢,油燈已滅,四周再無任何一絲光線。於心然膽子小,什麼都怕,在黑暗中靜靜坐了一會兒蜷縮得更緊了,心裡祈求著快來一個人救救她吧。
此時不遠處一個細微的聲響激得她毛骨悚然。
黑暗中有人!也可能是鬼
「啊!」膽怯如她什麼都做不了,心中的的恐懼盡數化作了尖叫。
縱使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她依舊能感受到有人就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