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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汙受賄的罪名呢?」
「都察院派人查了王家的家產與帳目,並未發現任何可疑錢財。」
一定是王家人下足了功夫掩蓋證據!
又往下聽,前幾日徐雁秋彈劾之時,其他官員皆沉默不語。這是今日事情反轉之後,朝堂之上至少一半的官員為其鳴冤不平,徐雁秋更是在朝堂上遭群起而攻。
太可怕了,官場是個吃人的地方,如此一來徐雁秋不但沒有損害王家分毫,反而從此仕途坎坷。真正應了皇帝那句「蚍蜉撼大樹」
同時於心然也無比慶幸沒明著與他站在一邊,對了她一定要囑咐妹妹不要再與其有任何的來往,否則惹惱了王氏就糟了。
想要寫信給妹妹,轉念一想又吩咐一喜差人去傳妹妹進宮,當面叮囑更穩妥。
只是未等一喜跨出芙蓉軒,於欣然已經自行進宮來,她上次見過皇帝之後得了令牌,從此可隨意進出宮廷。姐妹二人關起門。
「姐姐,父親擬了摺子要參徐御史。」於欣然一臉愁容,她輕易不進宮。
「他惹怒王家,王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別管他了。先聽我說、」
「姐姐,你聽我說完!父親與其他幾位官員在家中商議了半日,他們找到了證人說徐雁秋他口不擇言,誹謗、藐視君上。」
於心然頓時困惑了,王家不應該說他誣陷嗎?怎麼又牽扯了別的。
「你還記得會試洩題一事嗎?有人說聽見徐雁秋在同儒生們的聚會之中,口口聲聲稱皇上懲罰過輕,有意包庇王家,還有其他的胡亂話。」於欣然快哭出來了,「父親、父親正在擬摺子說這次一定要讓徐雁秋身敗名裂,我是偷聽了之後才跑出來的。」
原是這樣,這正是王家的厲害之處,對於徐雁秋的彈劾,迅速自證之後並未正面進攻,怕落個壞名聲,反而命他父親這個妹婿找了徐雁秋的把柄。
如此一來,世人只會道王家寬容大度,徐雁秋心胸狹隘。
「姐姐有什麼法子幫幫他?能不能在皇上面前為徐雁秋說說好話?」
「我能有什麼法子?我只求莫受牽連。」
「為何會牽連道姐姐身上?」於欣然不解道。
「」於心然頓時語塞,「總之,這個人從此與我們姐妹無關。」
「這怎麼行?姐姐你忘了你在冷宮的時候,是徐雁秋冒著風險幫你我傳遞書信的?」
於心然沒忘,她的確欠徐雁秋一個人情。可每次但凡她在皇帝面前提起徐雁秋,自己總落不著什麼好,這叫她如何幫他。
「摺子已經送進宮了?」
「我離家時並未送出,可我聽父親說今夜進宮赴宴時會一併帶上。」於欣然見姐姐並未完全放棄徐雁秋,心裡一陣欣喜,「姐姐預備怎麼辦,現下就去求皇上嗎?」
於心然搖頭否定妹妹的法子,自己千萬不能主動在皇帝面前提起徐雁秋。
明日便是元旦,今夜宮裡擺宴,皇上要出宮祭祀,諸事繁忙並沒有工夫批閱奏摺 若能趁此機會偷偷將摺子毀了,興許能救一下徐雁秋,即使不能,也算是幫他爭取幾日。
「你立即將父親要彈劾徐雁秋之事告知他,問清楚事情緣由,想想如何應對。皇上這兒我會見機行事。」
時候不早,她讓一喜先送妹妹出宮,又喚了宮人進屋為她梳洗,
出席宮宴自然要盛裝打扮。換上了繡房為她耗時三月製成的百蝶百花紋新裙,以淡粉色綢面作底,小小的刺繡花樣顯得整條裙子雅而不俗,上身貼合,沒有一絲多餘的布料,勾勒出曼妙腰線。
裙子已然奪目,宮人則為了挽了個簡單髮髻,上了淡妝,整體而論如下了凡塵靈氣十足的仙女。
近年來無戰事,百姓安居樂業,民風也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