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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芙蓉軒的小花園,「徐御史有什麼事便說吧。」
「一個月前於七小姐託臣查了一件往事,得知真相之後臣覺得一定要向娘娘稟告。」
一個月前?難道是關於她生母之事?沒想到妹妹連這個也同他說了。
「臣查到娘娘生母之死有疑。」
「何疑?」於心然頓時防備起來。
「娘娘之母因心疾而亡,臣查到當時為其診治的大夫受僱於王氏府邸。」徐雁秋道。
診治母親的大夫是遠近聞名的名醫,於心然不解,「這有何問題?」
徐雁秋神色微變,壓低了聲音,「臣查到王氏府邸,在二十年間一共有六人死於心疾。」
於心然的心上彷彿被重重打了一拳,恍然大悟徐雁秋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意思,慌亂著去拿石桌上的茶盞,企圖飲茶壓壓驚。
她的母親是個溫柔得與世無爭的女子,雖然困於侯府一隅,可卻用自己孱弱的身軀為她和妹妹遮風擋雨,將所有會寫的字一筆一劃全部教給她和妹妹。
當年母親突然心疾驟然倒下,侯夫人王氏立即命手下去請大夫,雖然母親最終還是因病逝世,但因為這件事她始終覺得侯夫人並非大惡之人。
於心然按住茶盞,幾乎支撐不住暈厥過去。
「這六個心疾而逝之人與娘娘的生活皆由同一位大夫醫治。」徐雁秋將話徹底挑明。
他的意思是,她親生母親的死與王氏脫離不了幹係?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母親病逝的第二年,王氏就請了宮中的老嬤嬤教她規矩,又因嫡妹重病而順理成章要她參加了後來的選秀。
自此,她徹底成了王氏手中的牽線木偶!
「臣為讀書人,又承皇上的恩典坐上御史之位,得知官眷如此草菅人命,臣定不會坐視不理!」徐雁秋義憤填膺道。
「你想做什麼?」於心然緩緩抬頭,第一次以另外一種眼光看待徐雁秋。
「臣有職責監督官員及其家眷所作所為以正朝堂綱紀,回去就擬摺子參王氏,還娘娘一個公道。」
於心然將自己從失去理智的邊緣拉回來,「你有什麼證據?單單憑藉多人死於心疾如何證明王氏草菅人命?」
說話間她雙眸已經濕潤。
「娘娘。」徐雁秋喚了一聲。
她自小謹小慎微,入宮兩年更是處處小心。若是惹了皇帝生氣,她自有方法手段去討好他。
可是侯夫人不一樣,她背後有世代簪纓的高門世家王家,已故的太皇太后就出自王家,雖然嫡支旁支有所不同,王家也是當今皇后的外祖家,與皇室關係匪淺。皇上重視王家,若她正面與他們在朝堂為敵,那皇上定不會站在她這邊。
若母親真是為侯夫人所害,手裡什麼籌碼都沒有,她該怎麼替母親報仇?
「不瞞娘娘說,臣也有私心。」徐雁秋又道。
「什麼私心?」於心然疑惑。
「臣的父親曾經也走過仕途,卻遭王氏兄弟刻意打壓,多年不得志而鬱鬱而終。是以臣在一心入都察院做御史以正朝綱。侯夫人草菅人命,臣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參她。」
原來如此,之前她和皇帝還對他的意圖有疑慮,現在她明白了,「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王家勢大、侯夫人她」
「王家勢大就先從王家入手。」徐雁秋堅持道,「只要侯夫人沒了靠山,娘娘就能報弒母之仇。」
王家百年世家怎麼可推倒?!想要報復侯夫人並非一朝一夕之事,而且此刻事情並未真正查清,於心然此時十分理智,兩人不能再待下去了,今夜皇帝要來她寢宮。
「多謝徐御史好意,宮門再過半個時辰便要下鑰了,你快回去吧。」
「娘娘是否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