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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說了好些話,連他家還有幾口人,分別是做什麼的,老家是哪裡的都道的明明白白。
皇帝耐心聽著,末了點評一句,「貴妃對徐雁秋的事倒是知道得不少,真是上心。」最後四個字說得重了些。
於心然全然沒察覺這句話那裡不對。她能不上心嗎?這是給她妹妹擇婿,這樣的人,妹妹今後嫁過去,即使徐雁秋永遠都當翰林院一個小編纂,欣然也能過得好。至少比她在宮裡頭要過得好。
「同他比起來,朕就不是良配?」皇帝問了聲。
啊?於心然一懵,「皇、皇上是君王,自然是最好的歸宿。普天之下,哪個女子不想進宮服侍皇上。」
「那你怎麼想著把妹妹嫁給徐雁秋,而不是叫她進宮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看上她的欣然了嗎?才不要!這個色中餓狼!
「怎麼又不說話了?」
她搖搖頭,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皇上了,若是皇帝真的要她妹妹進宮她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像皇帝現在喜歡妙靜雲侍寢,連碰都不碰她了,她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覺得撇開君臣身份,朕和徐雁秋,哪個好?」皇帝又問。
「自然是皇上」他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她又不傻,若她說了第二種答案,皇帝會不會怒得殺了她再殺了徐雁秋?!
「朕撇開了這身份,還有什麼優點?就像你方才說徐雁秋那般。」
他今夜怎麼老問她的話,拾掇著她開口,難道要給她使絆子?
「皇上」她腦子裡轉了轉,都沒想到皇帝撇開君王身份,還有那些美好的品質。搜尋了一圈竟然是沒有!自小他身份無上尊貴,平凡人身上的好學、刻苦、待人真誠這些統統都套不到他身上去,他學的是帝王弄權之術,平常的人哪能同他相比較。
他自小是屬於塔尖上的人,如今更是天下的君主,若是說起優點來,都是同身份掛鉤的啊!
答不出來便不答,她這兩年在他身邊也學乖了,皇帝半靠在床頭,她順勢軟軟地貼上去,手臂圈住了皇帝的脖頸,將臉埋在他頸窩處,狀似撒嬌。
皇帝微側過頭看著身上的人兒,「朕很好糊弄嗎?貴妃要這般敷衍朕?」皇帝今日的脾氣比以往更怪,伸手來扯她的胳膊,不讓她抱著。
「臣妾的手疼得很。」她就是不鬆開。
「你自找的。」皇帝無情道,轉眼透過幔帳看向外頭那尊紅珊瑚。
「皇上就不能疼疼臣妾嗎?」若換做謝清受了傷,他定會萬分疼惜!
算是把話題岔開了,皇上對淑妃那麼好,怎麼到了她這就是這樣狠心。
才說完拉著她手臂的力道鬆了些,卻不想一個天旋地轉,皇帝突然翻身將她整個人反壓到了床榻上。
耳邊響起絲帛碎裂的聲音,於心然來不及掙扎受傷的手腕便被從幔帳上撕下下的一段菱紗給綁住了。
「皇上?!」他要對她做什麼?皇帝從前在床榻上雖然也是不管不顧地,可萬萬不會做出其他荒唐的事來。
皇帝三下兩下,將手中菱紗的另外一頭綁到紫檀木床頭的雕花空隙裡。如此一來,她受傷那隻手活動的範圍十分有限,只能放置在枕頭邊。
「安寢。」他命令道。「手別動了,朕身上不想沾了你的血。」
於心然欲哭無淚地扯了扯手腕,他怎麼跟綁只小狗似的,不想沾到血就不能放她回自己寢宮嗎?!
所幸的是,她手傷成這樣當夜沒有發燒,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皇帝已經離開靈兮上早朝去了,芙蓉軒過來的宮婢們只守在殿外。
她睡得沉,偌大的床榻上只剩下她,姿勢十分不雅,身上披了皇帝寬大的寢衣並不完全蔽體。幸而皇帝臨走時還幫她把幔帳妥帖拉好,帳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