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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有罪」咬了咬牙,她很艱難地吐出這四個字來。
「愛妃何罪?」
皇帝已經解開了她一半的扣子,停下手上動作來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於心然抹了抹眼角的淚,內心掙紮了一會兒才提起勇氣,「是臣妾的錯臣妾知情不報!那日臣妾四姐來宮裡一趟,她從母親口中知道了舅舅禮部尚書洩題一事,希望臣妾能在皇上面前告發舅舅,臣妾顧念親情並未向皇上說出實情。」
她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自己恨侯夫人王氏也非一朝一夕的事了,若能拖著一起死是最好不過!
果然等她說完,殿裡久久的沉寂。洩題一事鬧得這麼大,皇帝定會發怒,最壞的情況就是皇帝要了她的命,死就死了,反正這樣的人生,她也過不好。
「啊。」這麼哀怨了一會兒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弄得驚叫出聲。
白皙的脖子被一口咬住,於心然驚得雙手掐住皇帝的手臂。皇帝竟然是什麼話也沒說,也沒有命人去捉拿王氏。這樣粗暴的反應對她來說根本猝不及防。
唇被咬破了,混亂間被翻過身以一個令她羞恥的姿勢承受狂風暴雨。昨夜因著背書一夜未眠,眼下的漫漫長夜裡她大概也別想睡了。
醜時過後,於心然累得伏在龍塌上輕喘。抬眼便是皇帝略帶著薄汗的精壯胸膛,他起身去沐浴。
雖然她又困又累,可還是強撐著從塌上起來預備跟上去。
「回你的寢宮去,貴妃。」皇帝未回頭,只留下這麼寡淡的一句話。
這個時辰趕她走?明明他剛才還於心然站在原地,覺著自己真像個傻子,有時候在塌上雲雨之時,皇帝的雙眸那麼明亮地注視著自己,她總有種皇帝似乎有些寵她的錯覺,還是自己想多了。
中秋將近,皇后和淑妃都不理事,只能由於心然來主管準備中秋家宴,這麼一來好幾日因禍得福逃過了背書的責罰。
中秋之日戌時,殿內一切佈置妥當,皇室宗親出席,淑妃和皇后前後腳赴宴。這二人之間的血仇真就結上了,眾人只規規矩矩地行禮,不敢啃聲。
於心然照著老規矩將二人分別安排在皇帝座位的左右,幸而沒過多久皇帝也來了,立即吩咐開宴,琴聲響起,舞女們魚貫而入,於心然才鬆了一口氣。幾日未見,皇后雖是盛裝但也難掩容顏憔悴,看著謝清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只是礙於皇帝和皇室子弟在場而不好發作。
謝清只垂著眸並不說話,溫順地坐在皇帝身邊。
至於於心然,覺得自己右手邊三人的事同自己無關,她只管自己吃喝著,反正皇帝這幾日也沒搭理她了。
「貴妃就是這麼籌辦中秋宴的?」皇后突兀地冷冷問了一句。
往年都是皇后親手操辦,今年由於心然代為主管,她這就要找茬?
於心然恭敬回道,「妾有疏漏,請皇后娘娘責罰。」
「臣妾看貴妃妹妹辦得挺好,皇后娘娘倒是先說說您哪裡不滿?」謝淑妃放下筷子問道,仰起頭問道。
皇后見兩人同仇敵愾的樣子,愈加來氣,「往年本宮辦中秋家宴,何曾有過歌舞?!」
「歌舞助興,有何不妥嗎?西周制禮作樂,《禮記》有雲,樂主和同,則遠近皆合;禮主恭敬,則貴賤有序。」淑妃緩緩道來。
皇后被堵得啞口無言,又不能發作只能忍耐。
謝清果然是個滿腹詩書之人,於心然不禁在心裡拍案叫絕,繼續用著膳。
宴到一半,謝清起身行了一禮,「臣妾不舒服,先告退了。」
皇帝點頭後,謝清便提早離席了。然而她的離開,也沒令氛圍好起來,皇后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於心然只能希望這火別燒到自己身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