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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爸立馬臊了個紅臉,拿眼神提醒徐老師快住口,「一個人住害不害怕」這都什麼二百五的屎問題?!
徐老師就是太興奮了,接受到李爸的訊號後,也吐了吐舌頭,自我解嘲道:「哎呀,沒事的,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親家公麼,一家人呀!一家人在一起還不就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正好,親家公,我乾脆把這次來的目的也和您直說了吧,漫漫快失業了,一時怕找不到工作,您看您這家大業大的,能不能在您手底下的公司裡給您兒媳婦兒謀個職位?」
徐老師一口氣說完,她本以為吳爸會一口答應,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媳。
誰知,這時候,吳爸竟突然拉下臉,走到沙發上表情極其嚴肅不悅地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雪茄。
李爸見情勢不妙,幾度給徐老師使眼色遞話,讓她別剃頭挑子一頭熱,稍微收著點。
可徐老師愛女心切,完全不管這些,在吳爸對面坐下就開始喋喋不休地訴說這段日子浪漫在出版社裡所受的委屈。
吳滬民坐在她對面不苟言笑地認真聽著,漸漸的,兩眉之間的眉心越擰越緊,眼神也越發凌厲起來。
半小時後。
他終於掐了手中的雪茄,放下二郎腿,問徐老師道:「說完了嗎?」
徐老師這時才愣了愣,彷彿覺得哪裡不對。
猶如電影教父中,義大利裔美籍守法公民包納薩拉來求助於教父一樣,包納薩拉只稱他為柯里昂先生,而不是像別人一樣,稱柯里昂為教父。
包納薩拉內心裡並不喜歡教父這種幫派人物,當然也沒有把教父當做朋友,包納薩拉只是在得不到法律公正對待後,沒有辦法了才來尋求教父的幫助,他沒有從包納薩拉那裡得到尊重。
同樣,吳滬民也沒有從徐老師這裡得到任何尊重。
他反問徐老師道:「你們夫婦倆,今天穿著西裝,拎著禮品,跑到我家裡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事兒?」
徐老師被吳滬民這突如其來的嚴肅給怵到了,一時間不知道對這個問題是應該點頭還是搖頭。
李爸隱隱約約有些理解吳滬民的不爽,男人嘛,最在乎尊嚴和麵子。
徐老師這上來火急火燎的一通叨逼叨,確實有些不尊重人。
「這……這可不是件大事嗎?」徐老師尷尬地賠著笑臉,強行找補,「吳瓊和浪漫結婚的時候,婚禮上您不也說了嗎?從此以後,他們就分別有了倆爸倆媽,關愛只會乘2,不會減少。您不是一直也拿漫漫當親閨女嘛,她這丟了工作,您不會見死不救的,噢?」
徐老師最後一個看似調侃賣乖的「噢」,徹底激怒了吳滬民。
吳滬民雙手交疊在胸前,背靠在沙發背上,冷冷地說道:「您話說得一點兒都沒錯!漫漫就是我的親閨女。所以我親閨女的事兒,只要她來我跟前兒撒個嬌,我絕對滴溜溜地給她把事兒給辦圓咯。可這話,要別人來說,就不行!」
徐老師和李爸同時紅了臉。
吳爸繼續道:「你們來我這還穿西裝,拎東西。誰把我當外人,我也就只能禮尚往來,拿他當外人了。徐老師,說句您不愛聽的,今兒你來這麼一遭,讓我心裡極不痛快!您這嘴上『一家人一家人』地喊著,可做出來的事兒,完全就是外頭託人辦事的態度。您這橋歸橋路歸路的,拿來的禮,我還必須得收了,才算是答應您,肯幫您女兒了唄?」
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合情合理,李爸已經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徐老師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地根本下不來臺。
早就知道這位親家公有個性,但沒想到竟然這麼有個性。
一番講義氣、講道理的話,讓徐老師兩口子彷彿接受了洗禮,嘴也如同被膠水糊上了一般,再也無法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