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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啊……」三日月宗近用近乎詠嘆一般的語調嚼著唇間的詞語,半晌後,他忽的一笑,看向狐之助,「說吧,你的條件。」
狐之助定定的看了三日月宗近片刻,而後輕輕歪了一下頭,露出了天真的笑顏說道:「請帶我去見見這座本丸原本的主人吧。」
三日月聞言唇邊的笑意再一次擴大:「你還真是得寸進尺的典範啊。」
小狐狸也露出了和三日月相似的笑容:「我以為之前我的善意已經表明得很清楚了。」
「嘛,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釣魚執法呢。」三日月抬手掩唇輕笑。
「…………」曾經,甚至是經常幹釣魚執法這種事的小狐狸無語凝噎——這人好煩啊有些事知道就好了嘛!幹嘛直接說出來!
不經意的瞥到一旁藥研藤四郎透露出一言難盡的眼睛,狐之助感覺自己受到了萬點暴擊。
藥研有點冤枉。他的確驚奇狐之助居然還會「釣魚執法」,可他更吃驚的是狐之助那句話——這個本丸的審神者難道還在嗎?
「三日月大人你就帶我去看看嘛!」
就在藥研還在思索那位從未見過的審神者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自己從未見過時,就聽見一道甜膩的聲音響了起來,驚得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轉頭一看,好嘛,小狐狸正在地上撒潑打滾,滾了一身的泥土後又爬上三日月的肩蹭著他的臉頰撒嬌。
藥研不知道怎麼想的,幾乎是無意識的立即就朝三日月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三日月那張向來完美的臉上出現了龜裂。
藥研連忙扭過頭握拳抵在了嘴唇上以防止自己的笑聲溢位來。
三日月宗近按了按自己抽痛的額角,返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既然它想看那就讓它去看吧,只希望最後別後悔!
三日月輕輕壓了壓腰間別著的本體,若這隻狐之助想要做什麼……反正他也殺過一隻了不在乎再多殺一隻。
殺意在三日月的眼中一閃而過,臉上依舊是平和到看不出異樣的笑容。
藥研略微猶豫了一下便直接跟上了。
沒多久一行人來到了這座本丸的中樞。這間建在地下的房間四周燃著長明燈,中間是個巨大的齒輪,咔噠咔噠的緩慢轉動著。
吸引眾人的並不是重新開始執行的整個中樞,而是在一個巨大圓盤上橫躺著的兩具屍體。看樣子他們死在這裡已經有了一段時日了,屍體散發出了讓人反胃的難聞惡臭,更有白色的蟲子在腐肉間蠕動。
因為一直未有人動過,屍體的腐壞程度還在可辨別的範圍,這兩具屍體依舊能看出來誰是誰。而其中一具顯然是一隻四肢動物,從還未全部消失的皮毛上看應是隻狐之助無疑;而在這隻狐之助的旁邊是具成年男性的屍首,他們匍匐在中樞上,顯然是死後被丟下來的。
狐之助看了一眼便從三日月的肩上跳了下來,然後三兩下落到了中樞下面,開啟掃描對兩具屍體進行檢查。
三日月站在上方靜靜地看著,目光空洞卻溢滿了一種名為報復之後的快意。他在笑,卻讓聞者感到一種讓人戰慄的寒意。
藥研甚至什麼都不用問就猜到了。
下面的一人一狐定是死在三日月的手上,甚至可能還有一期哥的手筆在裡面。
會在一夕之間墮化成鬼,想必便是弒殺審神者所遭受的詛咒和報應。
狐之助在掃描完畢之後抬起爪子按了一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鈴鐺。這個動作讓藥研頓時緊張起來,狐之助要是將監察隊叫來這可是無從抵賴的鐵證。
三日月也注意到了狐之助的動作,他輕挑了一下眉,緩緩拔出了本體。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小命危險的狐之助還在搗騰著它的鈴鐺所投射出來的一張張檔案,在三日月悄無聲息來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