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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甫一現身就繞著花梨轉圈圈,又甜甜的讓花梨給自己取名,花梨想了想,決定喚他「馨」。看著他得到名字後的高興模樣,花梨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不過很快花梨就沒心思東想西想了。
她知道在她逃走後會有人追出來,卻沒有想到竟會來得如此之快。她剛逃進山林的中心地帶,馨就忽然停了下來,露出了嚴肅的神情。
「有人追來了。」他調轉了頭,朝花梨的身後飛了過去。「主人順著前面的這條路一直往前跑,我會留下來牽制住追兵,快走!」
「不要勉強自己,打不過逃走也沒關係!」花梨沖朝前飛去的馨喊了一聲,咬咬牙跑向了另一個方向。
自請出來抓「小鳥」的鶴丸國永此時正不急不緩地走在山林中,一路走來閒庭信步,看他的模樣不像是在追人倒像是在踏青春遊一般。儘管如此,他一路走來的方向竟與花梨逃走的路線完全重合在了一起,甚至都沒人知道他做了什麼,與花梨的距離居然越來越近了。
當馨從樹林裡衝出來撞到鶴丸國永,距離他與花梨分手的地方半里地的距離都不到。
鶴丸國永看著直愣愣衝出來的小鬼輕輕挑了一下眉,唇角微微向上揚起洩露出了一聲輕笑:「哦呀,還真是難得呢,居然在這裡看到了除我等之外被賦予了人形的東西。」
鶴丸國永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太刀,似笑非笑地看向對自己充滿敵意的半浮在空中的小孩,「小鬼,不想死就讓開。」
「你別想再往前一步!」馨張開雙臂擋在了鶴丸國永的面前,身體卻不自覺的在發抖。這是一種本能,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不說武器,光是氣勢馨就完全無法與鶴丸國永相比。一個是如白紙般乾淨不染纖塵,另一個卻是早就被血色浸染變成了濃黑的墨色,站在一起根本就無法相比。
即使如此,馨也絲毫沒有退讓。他很清楚,自己的任務就是在這裡攔下這個危險的男人,給主人爭取到更多逃跑的時間。
鶴丸國永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下一秒便毫無預兆的朝馨揮劍砍下。
「呃啊——!」
渾身都是傷口的馨被掀翻在地,他剛想站起來就被鶴丸國永一腳踩在背上又趴回地上動彈不得。
「好無聊啊,除了逃,你就不會別的了嗎?」鶴丸國永冷冷的斜睨了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小孩一眼,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這小鬼剛才擋在自己面前他還以為有多厲害呢,沒想到連個繡花枕頭都比不上,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完全沒了遊戲心情的鶴丸國永癟癟嘴,彎身掐著馨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馨掙紮了半晌也掙扎不出他的桎梏。
「下輩子再投個好胎吧。」他聽到身後的男人尤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就像是惡魔在耳邊低語。
馨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然而預想中被利刃割裂的疼痛並沒有出現,等他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就感覺到腰間一緊緊接著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對小孩子下手,你這樣還算是男人嗎?!」
迷迷糊糊間,他聽到了一個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馨睜開了沉重的眼簾,待模糊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倉惶,「走……快……快逃……!」他在花梨的懷裡掙扎著,卻因為傷重而顯得綿軟無力。
去而復返的花梨抱著馨,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一副要啖其肉咽其血的模樣。
「哈哈,」鶴丸國永卻是掩面笑了起來,「總算是出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下去呢。」說完,他持劍的手挽了一個劍花,寒光直指花梨,「好了,逃家的『金絲雀』該回鳥籠了。」
「你說誰是『金絲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