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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將你當做妖怪了吧……會迷惑人心的那種。」花梨抬起手虛擋在頭頂上,就像是在防止頭上的毛球滾得太過掉下來一樣。
「我可不是妖怪!」說到這個鶴球又蹦了起來。
花梨乾脆出手將在她頭上蹦得老高的毛球一把抓住,強制抱在懷裡:「是是,你不是妖怪,毛球大人。」
「嘁。」被抓住無法動彈的鶴丸嘖了一聲,在花梨的懷裡扭了扭總算是安生了。
走了大概半日,在臨近傍晚的時候花梨總算看見了除大山外的東西——人類的村莊。
總算見到了人煙的花梨立馬朝前跑去。然而她的欣喜並沒能持續太久,當她跑到村莊裡時卻發現這裡早已荒廢許久,屋舍皆已倒塌,而在田埂以及村路上隨處可見衣衫襤褸的白骨。
花梨在村莊裡走了一圈,最終確認這裡沒有一個活人。
「真可憐。一夜之間全村被滅。」
鶴丸微微泛著冷意的聲音響起,儘管口中說著可憐,卻聽不出一點慈悲憐憫之意,他就像是在複述一段即成的事實毫無感情可言。
「是誰?」誰能做出這種事?
花梨有些難以理解,什麼樣的情況才能在一夜之間將一個村莊的人都屠殺殆盡,甚至連尚在襁褓裡的孩子也沒有放過。回想起在一戶倒塌了半邊的農家裡看到的身首異處的嬰兒的白骨,花梨只感覺心底在一陣陣的發冷。
「不是強盜便是妖怪吧,」鶴丸的聲音依舊是冷淡的,平鋪直敘的語氣聽上去更冷了,「又或者強盜殺人搶劫在先,被血腥味吸引來的妖怪屠/村在後。」
墮化後的鶴丸沒有了束縛在做什麼時自然是隨自己的喜好而動,甚至隨意穿梭在各個時空中。在遇見之前的那隻妖怪後他就對他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就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所以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花梨聽後許久沒有出聲,在落日徹底沉入山谷黑夜降臨時她才又開口說話。
「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夏日的夜風將花梨輕聲吐出的話語捲走最終慢慢消散在了夜空中。
鶴丸從花梨的懷裡跳到了她面前的一塊石頭上,圓滾滾的身子在上面蹦了蹦,「這種事你幫得過來嗎?別忘了你的目的,你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多管閒事?」
毛球的連續發問讓花梨愣了愣,可幾秒鐘後她就微微搖了搖頭,「既然遇到了我就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隨便你吧!」鶴丸留了這樣一句話就往遠處蹦走,遠遠的還能聽到他的聲音傳來:「別指望我幫忙喔!除非你給我解開封印!」
花梨的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她朝毛球跳遠的方向喊道:「不可能!」
見毛球漸漸消失在黑幕裡花梨也沒有在意,轉頭便喚來了馨和小黑,讓它們幫著自己將村莊裡骸骨收殮,又讓小黑在村莊的空地上挖出墓穴,將這些村民一一下葬。
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摘來了這個時節盛開的白色花朵,將它們放在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個多出來的土包上。
待花梨和式神們安葬完從村子裡收殮出的所有骸骨,時間已經是凌晨時分。
跑得不知所蹤的毛球也回來了,只不過,他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看著他似乎在驅趕什麼東西,坐在田埂旁休息的花梨趕緊讓小黑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半晌後看著回來的小黑一邊肩膀上扛著頭野豬,一隻手抓著毛球,花梨和馨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花梨從小黑伸過來的手上接過了身上裹了一層草屑的毛球,想了想不甚確定的問:「你消失了那麼久的時間是去……呃……『捕獵』去了?」
花梨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的毛球驅趕什麼東西的樣子拼命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