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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只是一個小小的稱謂,再看走在前方帶路的青年的表情,花梨大概有些明白了。
穿過了長廊,花梨隨著青年來到了一處廣間。廣間外面掛著竹簾,青年一點也不見外的掀開簾子走了進去,花梨則留在了外面,在竹簾前跪坐了下來。
果然是很像呢……
花梨望向四周熟悉的裝飾風格,有一種回到了紫姬宅邸——那個她實實在在生活了4個多月的地方的錯覺。
一切近似平安時代的物件也讓花梨再次明白,她雖然從那個地方逃了出來,卻依舊處在未知的世界中,能否返回原來的世界現在猶未可知。
花梨兀自走神,直到額頭上感覺到一絲疼痛才猛的回過神。捂著額頭花梨面無表情地盯著一旁的罪魁禍首,後者卻是笑得一臉燦爛,「喲,回神了?」
花梨揉了揉頭無言以對,乖乖起身跟著青年走進廣間。
走進去後,對花梨來說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越發的強烈起來,等她看清端坐在主位上的公主時,恍惚間竟是以為再次看到了紫姬。
「紫……」花梨的腳下彷彿不受控制般上往前邁出了一步,可是一下秒又被她生生停住了。再如何相似,眼前之人都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很快認清現實的花梨自嘲的笑了笑,雖然總是在嘲那不是一段讓她感到滿心歡喜的旅程,卻在返回自己的世界後總是回想起那段經歷以及那些人和事。
「巫女小姐是將我認錯成什麼人了嗎?」
溫柔繾綣的聲音緩緩響起,就連語氣都與花梨記憶中的那位公主非常相似。
花梨會心一笑,面上露出了幾分懷唸的神情,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道:「是,殿下與我認識的一位姬君很像呢。」頓了頓,見座上的公主抬手用袖子遮住嘴露出吃驚的神情,花梨又繼續說道:「可是,殿下與那位姬君外表上並無相似之處,只是氣質很像,讓我一時間以為是見到了那一位。」
「啊啦,是這樣麼。」公主聞言露出了笑容,「看得出來,巫女小姐很喜歡那位姬君呢。」
「咦?這能看出來?」
「當然。巫女小姐在說起那位姬君時神色非常的溫柔。」
「是這樣嗎……」花梨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剛才表現得很明顯嗎?
花梨雖然疑惑,可這一頁很快就翻了過去。在一旁青年的提醒下兩人總算想起要先相互介紹這件事。聽著青年一本正經的打斷兩人的話,花梨默默地瞥了他一眼。現在說得好聽,她可還記得這人也沒有先報上姓名啊,明明從門口到這裡的這段路上有很多機會。
不過花梨也不是特別在意這件事,不如說,她能明白青年沒有第一時間報上名字的做法,不說青年,她自己也是一樣的。
名字,世上最簡短的咒。
「保護好自己的真名。」在很小的時候就曾經有人這麼告訴過她。儘管現在她已經記不清告訴自己這句話的人長什麼樣子,他的話卻彷彿刻印一般印在心裡不曾忘記。
所以,在被困的時候藥研的阻止她不在意,甚至能夠理解。現在這種情況再現也在她的預料當中,當看出青年的真身時她就將詢問的話咽回了腹中。
現在由青年提了出來,花梨是有些意外,可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現在能夠告知她的大概也只是假名吧,縱使不是假名也是不具備任何意義的普通名字。
十六夜,犬大將。
公主與青年的名字。如花梨所料二者都只是一個稱呼不具備任何的意義。
花梨也沒有將真名報上,她自稱夏堇,是一個獨自旅行卻不小心迷路了的巫女——反正穿著這身巫女服從一開始就已經被誤會了,花梨很乾脆的將錯就錯。
聽著花梨毫不猶豫脫口而出的名字,犬大將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