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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式神手中接過花梨,的場靜司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微微眯著眼,「你到底招惹了什麼東西?大半夜的居然需要祈祓。」
花梨在的場靜司的懷裡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嘟囔道:「我也想知道啊!」
「會逼得你用暗語來傳信,看來那東西還是有點本事的。」
「為什麼我被下咒了,靜司哥你給我的感覺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你的錯覺而已。」
二人說著無關緊要的話,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的場靜司準備好進行祈祓的地方。
彎身將懷裡的小姑娘放到陣法裡,的場靜司退後兩步。二人幾乎沒有什麼交流,花梨卻能明白的場靜司每一個動作的含義,在陣中配合著他來進行祈祓。
不一會兒,花梨的身上漸漸騰升起一股黑色的霧氣,張牙舞爪的想要逃走,卻被早早就等候著的的場靜司用弓箭徹底淨化。
待身上冒出的黑氣全部消失,花梨頓時感覺身上一輕,整個人都清爽了。
祈祓順利完成,花梨在七瀨的帶領下去往浴室淨身。等她洗乾淨身上換上一身浴衣回來時,的場靜司坐在沙發上支著頭,目光不知道落在了何處,只是臉色並不如祈祓之前好看。可是待他聽到聲音轉過頭看來時,臉上的表情又變成了花梨熟悉的模樣,彷彿之前看到的只是幻覺。
的場靜司將花梨叫到了面前,一開口就直接問她最近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否則的話身上也不會被附著那些穢氣。
花梨靜靜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開口緩緩將昨夜那個怪異的夢境告訴了的場靜司。
因著這次述說是在祈祓之後,之前在和白龍神說起時那種被封口的感覺不復存在,花梨說起來也流暢至極。
而聽完了花梨說明的的場靜司則是陷入了沉默當中,他的一隻手手指輕輕敲著沙發的扶手,發出節奏的韻律,一下一下,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破敗的天守閣,沉鬱陰森的庭院,數不清的刀劍……
每一樣似乎都與花梨遭受的沒有什麼聯絡,可是二人幾乎都認定了問題就出在這些東西上面。
在沉默了半晌後,的場靜司讓式神將花梨送了回去,他自己則轉身去了書房查閱家裡留下的資料。
折騰了大半夜,花梨本就睡了一天沒什麼睡意,現在更是精神奕奕。
在房間等著花梨的白龍神見人回來氣色也比之前好很多頓時就鬆了一口氣。見花梨還不想睡,便不聲不響的陪在她身邊。不過可惜,在被花梨發現後就被打發去睡覺了。
不知是不是化身成孩童的原因,白龍神的作息越來越向著小孩子靠攏。嘴裡說著要陪花梨,實際上不到10分鐘,整個人就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將白龍神送回房間讓祂睡下後,無所事事的花梨開啟了房間的燈,安好畫架,拿出筆和顏料,竟是開始畫起畫來。
實際上花梨在繪畫上並沒有什麼天賦,這只是她一個不大不小的習慣——在心浮氣躁的時候她會用這個辦法讓自己靜下心來。通常這種狀態下花梨畫出來的東西往往都非常的讓人一言難盡。抽象的、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主題,詭異至極的配色,小孩子的塗鴉都比她的畫看著讓人舒服!
每當有人問她畫畫的時候在想什麼時,她的回答往往都是「我什麼都沒想。」就是完全放空不過腦子的胡亂塗鴉罷了,塗鴉都說不上,亂塗亂畫還差不多。
只是這次不知是怎麼回事,如往常一樣放空腦子在畫畫的花梨的筆下竟是漸漸有了「主題」——
一個身穿黑色軍服手拿利刃的少年躍然紙上。他唇角揚著桀驁的笑容,如紫羅蘭一樣的眼睛銳利得好似盯上獵物的隼,肌肉緊繃著,好似下一秒就能衝出去置獵物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