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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我現下不是雲府的丫鬟了,那醉霄樓……」
匡修白答應她的。她站在他那邊,阿孃曾細心經營的醉霄樓便能重新開張。只要她替他做事,醉霄樓就會是她的。誰喜歡一輩子為奴為婢呢?她也不過是追求自己想要的罷了。
蒼平面色沒有起伏:「事情結束後該是你的自然都是你的。」話畢,他忽地起身,手上多了一隻小瓶,直接道:「喝了。」
阿若皺眉,往後退了一步,警惕道:「是什麼?」
蒼平:「喑藥。」
他不多費口舌去解釋,步步緊逼過來。
阿若慌了:「是公子的意思麼?我,我做的事只我一人知曉,絕不會四處宣揚,若是出了事也定不會牽連公子一分一……唔……」
男子居高臨下,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然掐起了她的下巴,生硬地將一瓶子藥一滴不剩地灌進她的嘴裡,迫使她嚥下。
喑藥所過之處儘是燒灼感,阿若痛得面目都有些扭曲。
常年為匡修白辦事,見慣了恐懼痛苦,即使做著這般狠辣之事,蒼平一雙燕眸依舊平靜無波,甚至在鬆手後慢條斯理地取出一張手帕靜靜地擦拭自己的手指。事後頗有耐心地待在一旁等著,直至蹲在地上的少女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怎麼說呢,路都是自己選的,有什麼後果自然也要自己受著。
封珩在雲杪屋外不知站著等了多久,只知曉天黑了。天黑了,今晚涼,雲杪睡的時候有沒有蓋好寢被,沒有的話害病了怎麼辦,孫大夫以前就說她身子虛,再小的病也不好受的。
少年腦子裡思緒繁雜,最後想著要不要把門踹開,都向前走了幾步緊貼著門了,又怕嚇到裡面的人,還是作罷。轉身之際耳尖地聽得屋內一聲輕響,而後是點燈的聲音,門裡門外亮堂起來。
雲杪自己悶了自己好久,滿心酸楚,難過極了。怎麼封珩就和阿若糾纏了呢。他若是喜歡阿若,早告訴自己便是,她多明事理啊,才不會百般阻攔,大不了自己與他一刀兩斷。這樣一想,又覺透不過氣來,忙安慰自己做神仙的豈能同一介凡人斤斤計較……
糾結到最後,雲杪決定先不要管阿若說什麼了,不過一面之詞。自己同封珩最親近,她聽他的,她只信他,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了,他對她那麼那麼好,肯定不會輕易傷她的心。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下榻點燈,周圍一亮心也開闊不少,又去開門,要找封珩,聽聽他怎麼說。
門開了,少年幾乎是一瞬便迎了上來,巴巴的。雲杪沒料到封珩一直在屋外守著,先是詫異,反應過來嘴角悄悄揚了揚,仰頭卻拉下嘴角故意賭氣似的道:「做什麼?」
封珩本要解釋午間的事的,脫口而出卻是另一番話,問她睡好了沒有,有沒有好好蓋衾被,有沒有覺得涼。
雲杪聽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兒,伸手撫上他的胳膊,儘是涼意。
多大了啊,怎麼還傻乎乎地等呢,自己知曉涼就先回屋呀,她又不是不出來了。
纖長的手在封珩小臂處搓了搓,這就能暖了似的又搓了搓,繼而雲杪用自己的手捧住了少年的手,揉揉捏捏。什麼阿若啊鬧脾氣啊的都拋到了腦後。
雲杪:「喝點熱湯會好些吧。」
她拉起封珩要走,一步沒邁開被少年拽進了懷裡。人就埋在她肩膀,輕聲道:「我同那個丫鬟什麼都沒有。」
雲杪靜默一瞬:「我知曉。」
封珩繼續悶聲道:「我只是撿香包……你不要不理我……我怕你不理我……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不理我好麼……」
說是累了要休息,分明是沒什麼可信度的話,他卻拼命逼著自己去信。她就是累了,是睡了,不是不信他了,不是不理他了。
要承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