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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開口,梁鳶之伸出兩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
生魂最好少發音,洩陽氣是小事,最容易招惹惡鬼靠近。
一旦說話,如同幼童藏了黃金在懷過市,容不得半點兒馬虎大意。
「噓!」梁鳶之往她嘴唇做了一個貼膠布的動作,示意傅野別說話。
傅野出奇的乖乖點頭照做,可心底的好奇和焦慮是隻增不減。
他和小淮被困在這裡很久了,而且,貌似他這位前妻能看到他們。
梁鳶之攤開手,往後退了幾步,眼神在三隻身上輪了一圈,最終落在傅野的身上。
她環起手臂靠著牆壁,反正佈置這齣戲的主人還沒現身,索性她閒下來先玩一玩。
沒有東道主在場,這場盛宴實在沒意思。
惡鬼可口,但它背後的主人應該更美味。
她朝著傅野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讓他到她身邊來。
有求於人,傅野只得認命的飄了過去。
下一秒,只聽他耳邊傳來一聲戲謔輕笑,「傅野,你知不知道你快死了啊?」
第7章 第七天不說話
生魂離體七天不歸位,下場只能去投胎重新做人。
果不其然,男人接下來的表情像吃了狗屎一樣挫。
梁鳶之捂著嘴偷笑,不忘調侃他,「哎呦喂,傅大少不會是怕死了吧?」
傅野聞言煞白的臉越發的白。
他一個上京富家豪門的嫡子,到哪不是被捧的高高的,什麼時候聽過這樣放肆的話?也沒人敢說!
可這些話從梁鳶之的嘴裡出來,他卻覺得事實就是如此,這些話就像是一顆無形的□□炸彈,『轟』的一聲,炸的他腦袋發懵。
年少氣盛時,他跟著軍隊入深山訓練,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傷,可他從沒說過一句疼,喊過一聲累。
一幫熱血青年碰到一塊,誰不是光著膀子發誓以後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永不退縮。
如今,當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死亡時,內心的恐慌和無助就像漁民編織的一張密網一樣,緊緊的將他纏繞在其中。
他覺得有些可笑,這種被迫死亡太他媽掉架子。
他可以死,但他絕不可以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回想起從昨天醒來後就一直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他心裡開始隱隱不安。
第二天,瀾姨帶著一個穿著黃袍的中年人過來貼符紙,原以為他和小淮能被救,殊不知,黃袍老道竟然在瀾姨的眼皮子底下放了一隻惡鬼進來。
惡鬼想吃他,他不怕死的和惡鬼拼了一架,差點落入惡鬼的嘴裡,千鈞一髮之際,躲在身後的小淮壓到了惡鬼身上,為了救他,小淮被惡鬼咬了一口,現在虛弱的爬都爬不起。
好在,有人走了進來。
門一開,暴躁狀態的惡鬼見到小鳶後,立馬把咽食的物件從小淮的身上轉向小鳶。
不過,他守在一邊看的真切,這隻惡鬼似乎很怕小鳶。
惡鬼很想吃小鳶,卻又不敢。
他沉默了一會,問梁鳶之,「你有什麼辦法能救我和小淮?」
「傻bi啊,讓你別說話你還說,你眼瞎了嗎,沒看到你背後站著一隻虎視眈眈的惡鬼嗎!」
梁鳶之破口大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發力將傅野攬到身後,迅速伸出白皙纖細的五指,下一秒狠狠的插進撲過來的惡鬼那破爛腦門裡。
傅野順著話音,視線落到牆面,發覺惡鬼的獠牙早已經伸的長而尖銳,此刻正對著他剛才站的位置,可以想像這些牙齒接下來穿過他的身體會帶來什麼後果。
他那無二兩重的生魂莫名打了個冷顫。
「咦,好險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