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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蕭:「你準備叫她魂飛魄散?」
「不是,抓人還得講究呈堂證供,我怎麼能說動手就動手,只不過防備總還是要有的。」
林子裡清冷、寂靜,連鳥叫聲都聽不到。
快要入冬了,有些樹已經禿了大半,看在眼裡更顯蕭條。
「仙門之人見到鬼怪的態度,可不像你這樣。」
對這些,鬱安並不瞭解,還以為自己做得不對,問道,「那該怎樣做?」
「你這樣挺好,」晏寒蕭站在那棵槐樹下,仰頭看,「通常修道者認為人死後還留在凡間,本就為錯,若敢害人,那更是出手即毀滅,美其名曰替□□道。」
鬱安隨著他往樹上看,空落落的,已經看不到少女半點身影,「她還在這裡嗎?」
伸手摸向灰褐色樹皮,粗糙微涼,在觸碰的那一瞬,有幾片葉子抖落下來,鬱安心湖間泛起一絲奇異。
「她的靈體,寄宿在這棵樹上。」
鬱安奇怪,「那我怎麼看不到了?」
「靈體可以有意識的隱藏自己,你要真想見,也不是不可以,燒了這棵樹。」
又是幾片葉子抖落,也不知是害怕,還是生氣。
「她好像,並不會傷害人。」鬱安莫名想到少女的模樣。
那是一雙很純淨的眼睛,總覺得,擁有這樣眼睛的人,即便死了,也不會化作厲鬼。
「因為白日鬼物最是虛弱,就連想要惑人心智都難,但從傍晚開始,它們便能輕鬆離開寄體,實力倍增。」
鬱安:「那有什麼辦法和她交流嗎?」
想問問為什麼滯留在這個村子裡,是不是真的殺死了那家人。
「要麼,你就狠一點施術法捉住她逼問,」晏寒蕭看她,「要麼,你就只能等她願意的時候。」
鬱安抬頭看著即將正午的陽光,「我晚些再來。」
也許換任何一個修道之人,在知道鬼物的寄體後,都會立刻動手。
但鬱安還是想花哪怕更多功夫,也要弄明白前因後果和動機,而非蓋棺定論。
待到傍晚,她和晏寒蕭又往那片樹林走,途中經過一條小道,五六個孩童在那邊玩耍,嬉鬧聲歡快。
晏寒蕭:「她在那裡。」
鬱安連忙轉頭看過去,那幫孩童蹦著跳著在追一隻竹蜻蜓,都不需要用手搓動,它就像乘著風一樣,忽高忽低引得他們嗚啦啦追著跑。
但她什麼都看不到。
鬱安在另一個世界,聽很多老人說過,小孩子火焰低能看見髒東西。
她抓住晏寒蕭的手,往自己眼睛上蓋,「你再讓我看一下。」
「好。」
鬱安也不知道他的手有什麼神奇之處,等到拿開再看過去,她就能看見了。
先前那個坐在樹上的少女,阿辛。
她笑得和那幫孩子一樣開心,純真乾淨,像一捧清澈的泉水。
在鬱安觀察她的時候,阿辛似乎察覺到了,對視下她再次流露出驚惶害怕,將竹蜻蜓塞到一個孩子手裡,轉身就跑。
「阿辛,阿辛!」
「你再陪我們玩一會呀!」
孩子們依依不捨的叫著,這時家裡的大人開始在村子裡抑揚頓挫高喊起名字來。
一個個登時撒腿往回跑。
鬱安眼看阿辛往樹林的方向去了,立時緊追。
那棵老槐樹後面,少女撫著樹幹藏住大半個身子,目光怯怯的,「你是來捉我的麼?」
她的聲音輕細,有點發顫。
「我沒害過人。」
鬱安並未放鬆警惕,一手於身後捏住符紙,同時嘗試和她溝通。
「若真要將你如何,午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