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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排除此選項,那另一個選項便是正確答案。
這些雲邊當然都能想到,她的理解能力完全達標。
但寒假以來,她依然反覆猜忌。
邊贏不答反問,把燙手山芋拋給她:「你希望我是哪種?」
雲邊不滿:「我先問你的。」
邊贏毫不留情地奚落她:「我想確認再回答,省得有些人一會又生氣、開哭。」
彼此的答案都已經不言而喻,但是沒有誰肯先認輸。
犟到後來,雲邊有些生氣,當然她不會明明白白生氣,是女孩子典型的【我沒生氣但實際上就是生氣了】的生氣,不主動理他,他跟她說話她可以搭理,但陰陽怪氣、愛理不理。
這是女孩子生來的天賦,全世界統一標配。
邊贏長途飛行後很疲倦,兩人洗漱過後,便早早熄了燈。
人是累的,但腦子卻是清醒的。
有些事不可以模稜兩可,不可以語焉不詳,一定要有個明明白白的說法。
在有個明明白白的說法之前,一律算作懸案處置。
他沒法帶著懸案入睡。
他叫邊贏,但有些時候,他不一定要贏。
「雲邊。」他輕聲叫道。
雲邊沒有迴音,黑暗中,她裹著被子,睡在床上一動不動。
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賭氣不想理人。
沙發旁邊有一盞長款立式檯燈,邊贏隨手點亮,幽暗的昏黃光芒照亮房間。
她面朝他的方向側臥著,其中一隻手墊在臉下,睡顏安靜。
邊贏再叫她一聲:「雲邊。」
雲邊依然沒有反應。
邊贏緩緩走過去,來到她床邊,身影遮住大半背後而來的檯燈光亮。
她的臉陷在微弱的柔光裡,像朵任君採擷的脆弱睡蓮。
邊贏俯下身,帶著點試探的意味,湊近她的臉。
呼吸糾纏的距離,她還是毫無反應,呼吸均勻綿長。
應該是真的睡著了。
他卻已經找不到回頭路。
在這個虛歲19歲的農曆新年夜,在陌生的城市,面對一個毫無抵抗力的姑娘,他本來只想輕輕吻下她的臉頰。
但人類的本質是貪婪。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七夕快落這章還夠意思嗎
第42章
雲邊的鬧鈴響起的那瞬間,宴森酒店2710號房的兩位當事人都表示自己很崩潰。
邊贏頂著針扎般快要爆炸的太陽穴,手胡亂在枕邊摸索到手機,酸澀無比的雙眼只能眯開一條縫,看時間。
凌晨三點。
邊贏:「……」
所幸雲邊那頭很快把鬧鈴關掉了。
邊贏連問她定那麼早的鬧鐘幹嘛的力氣都沒有,放下手機就睡著了。
然而安生的時間沒過兩分鐘,床頭燈就被點亮了。
床頭燈昏暗,邊贏睡覺忍受不了一絲光亮,他用衣服把臉蒙起來,但云邊在衛生間洗漱發出的動靜卻是無法阻隔。
雲邊已經竭力放輕動靜了,快速洗漱完,她輕手輕腳走出了洗手間,換好鞋子,穿上大衣,拿好隨身物品打算要走。
邊贏掀開身上的衣物,扶著腦袋坐了起來。
「邊贏哥哥。」雲邊叫他,「我吵醒你了?」
睡前鬧的脾氣,睡了一覺忘得差不多了,睡醒她沒繼續跟他賭氣。
「去哪?」邊贏沙啞著嗓音問。
房間裡只有一床被子,他讓給她睡了,自己睡的沙發,蓋的是一些衣物。衣服的禦寒功力和被子肯定沒法比,所以房間裡空調打得很高,一覺醒來口乾舌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