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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去惡習,他確實比常人出類拔萃。但是他不想聽從安排,多諷刺,他一點都不稀罕當什麼合格繼承人。他只有肆意作歹,一身反骨,他才覺得自己活著,他才是應仰。
然後他遇見了光。
他要去見他的光。
應仰到那個廣場時剛剛八點零幾分,他從車上下來,想起了什麼,又從車裡找了件外套披上。
衛惟哪都好,就是太嘮叨。和他嘮叨要吃飯,要喝熱水,要多穿衣服,要早睡。
兩個人的聊天記錄裡,她幾乎每次都要說一遍。
應仰找了個地方坐下,冷眼旁觀廣場上的熱鬧。互相攙扶的老人,喜笑顏開的一家幾口,甜蜜依偎的情侶,也有仍堅守在工作崗位的執勤者
應仰下意識摸摸口袋,掏了掏才想起來自己把煙扔了。戒是戒了,手和心還是癢,老習慣也不能一時半會戒得乾乾淨淨。
有小孩在玩煙花,歡聲笑語不絕。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應仰也只覺得他們吵鬧。(注)
廣場上人太多,很快就湧到這片地方。應仰皺皺眉,起身換個地方等他。
剛走幾步,有兩個女孩走過來,羞羞嗒嗒問他能不能給個聯絡方式。
衛惟在廣場外圍站了一會,整理整理自己的裙擺和衣服,又看看自己給他買的那塊表。
她看見了應仰在那裡等她,看見那個一個背影就讓她心動的人,衛惟突然覺得手裡這塊表配不上他。不過好像真的配不上,衛惟想起他那些衣服和外套,雖然這塊表四位數,但衛惟有點後悔給他買了這個。
早知道就問問衛誠和衛驍了,她根本就不懂這個。當時覺得這塊表還不錯,現在覺得應仰該配最好的東西。
衛惟站在原地不敢動。這應該算是她和應仰的第一次約會。衛惟有點緊張,雖然不時有冷風吹過,但她還是緊張到手心冒汗。
再往那個方向看看,看見應仰已經不在原地,而是在和兩個女孩說話。
衛惟被身後的涼風激了一下,手心的汗頓時幹了。不是表配不上他!是他配不上表!
應仰不想理人,但女孩有點不想放棄,正想轉身走,聽見衛惟走過來和人打招呼,「你們好?」
衛惟半扎頭髮,穿著寬鬆v領毛衣和針織裙,外搭一件淺色大衣。白皙細長的脖子和鎖骨在寒風中露著。
應仰看她這身裝束,不動聲色眯了眯眼。
應燦都知道大冷天穿羽絨服,衛惟是傻嗎?
兩個女孩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打了聲招呼走得飛快。
衛惟轉頭看人,不知道說什麼只叫了叫他的名字,「應仰。」
應仰皺了皺眉,「你怎麼穿成這樣?」
「?」怎麼了?不符合他的審美嗎?
「你嗓子好了嗎?你露著脖子不冷嗎?」
應仰面色不善,衛惟不敢造次,又讓他的連環發問問得一陣語塞,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不不好看嗎?」
「」
應仰正要訓人,看見小姑娘有些挫敗地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垂下,好像在自己調整情緒。
「」
應仰又咬住他自己的舌頭,怎麼總是這麼不經說,他又沒沖她發脾氣。
應仰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使勁調整呼吸用自己最輕柔的聲音和她說話,「好看,就是太冷了。你感冒剛好,注意保暖。」
衛惟扯著他的外套「哦」了一聲。
「」
然後還要哄嗎?該怎麼哄?應仰有點不太會。剛想再安慰兩句,聽見人家反擊他。
「你穿成這樣還教訓別人?我一件毛衣就比你厚。」
應仰的脾氣一下上來,冷聲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