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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人在身邊打呼,長期失眠的暴躁大佬內心卻奇異地平靜,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睡著了。
宋特助沒有收到司總的下一步指示,又不敢貿然打擾,在門外徘徊了一陣,轉身下樓回了休息室。
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玄幻,按照司總的脾氣,一般十分鐘內就會召喚他把人帶走的。誰料這人一直沒有從裡面出來,司總也沒有召喚,難道司總……真的把人睡了?!
司玉明和季容軒找到宋特助,聽說司玉承把人留下了,兩人面色各異。
司玉明是大事落定的欣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而季容軒笑得略微僵硬,心裡甚至有那麼一點憤怒。司玉承不是心裡有他嘛?怎麼轉眼就跟陌生男人上-床了,賤-人!
江燕瀾睡得早,醒來卻已經日上三竿了,餓的。
可不得餓醒嗎?這個身體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吃飯了,唯一入口的食物是一杯紅酒,他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嚕嚕叫了。
拿起隨手丟在床頭的手機看了看,已經十點多了。昨完沒有充電,手機只剩下了12的電量,江燕瀾看到李哥的簡訊,趁著關機前回了一句。
原來遊艇派對結束,李哥他們早上已經離開了,沒看到他的人影,李哥的簡訊隱隱透著興奮。
江燕瀾隨便找了件浴袍披著,循著說話聲七彎八拐地找到了書房。書房裡有三個人,暴躁大佬坐在書桌後面,臉色看起來比昨晚好了很多。
書桌前面站著宋特助,和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人,看起來也是助理之類的。
司玉承首先發現了他,抬眸瞟了一眼,「醒了?」
今天的暴躁大佬沒有昨晚那麼陰沉,態度還是依舊冷淡。
江燕瀾還沒開口,肚子先『嘰裡呱啦』叫了一通,他有點不好意思。
司玉承放下手裡的檔案,用下巴點了點年輕男人,「徐揚,我的生活助理……帶他去吃東西。」
後一句是對徐揚說的。
徐揚靦腆地笑笑,引著江燕瀾往外走,「陸先生,請跟我來……」
江燕瀾轉身就走,暫時沒精力理會暴躁大佬——再餓下去,他的胸肌、腹肌通通都要消失了,真變成豆芽菜,他小江總的臉往哪兒擱啊!
司玉承盯著他絕情的背影,表情陰鬱不明,留下的宋特助心裡『咯噔』了一下,感覺大事不妙……
江燕瀾對著湛藍的大海和藍天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後脫了浴袍,到甲板上躺著曬太陽,一副鹹魚到底的架勢。會享受的他還讓侍者送了紅酒過來,但最後來的人變成了暴躁大佬,手裡還舉著兩杯他很眼熟的紅酒。
似乎是昨晚的帕圖斯……
江燕瀾大剌剌地躺著,伸出一隻手要酒,「謝謝」
司玉承站著不動,眼神莫名危險。
小江總眯著眼睛,「你要把紅酒倒在我身上也行……□□,碧海藍天,你在我的身上舔舐紅酒,想想我都y了!」
司玉承不自覺地瞄向他寬闊的胸膛,緊實分明的腹肌,誘人的人魚線,還有消失在夏威夷花花短褲裡的……察覺到自己順著對方的話在臆想些什麼,眼神瞬間被燙了似的,火速移開,什麼情緒都沒了。
他冷著臉把紅酒塞給鹹魚,低啞著嗓子威脅,「再滿嘴騷-話,信不信我把你丟到海里餵鯊魚?」
得到自己想要的帕圖斯,江燕瀾立刻安分了,伸手將嘴唇一拉,表示他閉嘴。
一隻鹹魚變成了兩隻,其中一隻特別白,白的耀眼,很明顯他不怎麼出現在陽光下。
司玉明和季容軒過來向告辭,看見的就是兩隻鹹魚癱在沙灘椅上的奇景。
兩人面面相覷,都懷疑司玉承被人調換了,他不是討厭陽光,也討厭呆在室外嗎?這人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