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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賀托勒卻嚇了一大跳。只是輕輕掠過額頭而已,但額頭卻像被用力刮過那樣,脫了一 層皮。
剛才,達夫南只想要阻擋賀托勒說出絕對不可說出來的話。就算伊索蕾可以忍受得了其他 任何侮辱,但她卻有一件事是絕對無法容忍的。在和她共處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經充分了解 到這一點。她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放過他們的那種話,那種話進到她耳中的那一剎那,任誰 都無法阻擋得了她的。
不可以侮辱到死去的伊利歐斯祭司!
但光是阻止了那種話,事情還沒有結束。在死之前一定要還回去的其他那些話,還有曾經因 為弱小而無法報復的那些怨恨,突然全都像要爆發似地,在他腦海之中強力敲響著。
我不會有任何後悔的,如果這種情況也忍氣吞聲,就不配當貞奈曼家族的人!
就如同爸爸一面凝視著火的宅邸,一面說出的那句話一樣……
原以為已經遺忘的名字賦予了他權利。為了成為巡禮者,幾個月來辛苦萬分的達夫南,在這 一瞬間又再變成好戰國家奇瓦契司的男子了。已經放手呆站著的少年們、因為額頭傷口而驚 嚇到的賀托勒,還有屋裡不發一語的伊索蕾,在他們所有人的傾聽之下,他破口大喊了出來 。就像同為奇瓦契司男子的耶夫南曾經說過的那樣,凜然地吼出了他以前的名字。
“我波里斯。貞奈曼!正式向你挑戰決鬥!”這裡只有兩個人。他們不允許其他人旁觀。
賀托勒要艾基文和其他少年都退到一邊。他像是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似地,拿出了自己的 劍,連達夫南的劍他也準備了。
那是在吹著夏日冷風的山上一處空地。兩人不需要訊號,連主持者、觀眾,都不需要。第一次交戰,尖銳的聲音響徹了山頭。
鏘!鏘!
“呼……”
兩人的位置互換了過去。這是因為兩把劍接連揮擊對方的內側與外側之後,以相同的動作轉動姿勢的緣故。這是一開始的熱身運動,接下來就不是這樣了。兩把劍全都在下一刻開始覬覦對方的要害。
鏘鏘!
以少年的對戰而言,這算是充滿可怕殺氣的情景。無庸置疑,他們都想殺死對方。被踩 著的雜草也和這火辣的氣味同時撲倒下去。
賀托勒的劍瞄準了對方的心臟,達夫南的劍則是瞄準了對方喉嚨。很明顯地,只要有一方不 做 防禦,就會兩敗俱傷。兩人衣服都被劃破,長長的傷口尖端流出了鮮血。兩把劍繼續交鋒、 推開、又再互擊,一場力量的決戰在展開。達夫南知道這樣對他不利,所以很快劃過他的劍 ,後退一步之後,朝對方手腕刺去。
然而卻撲了個空。賀托勒的劍抓住氣勢,往達夫南的左肩砍去。滴答,鮮血沾溼了草葉。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這種程度的傷口,根本不會讓人感覺疼痛。達夫南彎曲手臂往後揮砍的劍割到賀托勒的下巴,劃出長到臉頰的傷口。兩人趕緊往後退,然後又沒有任何遲疑地再交戰起來。
“還不快住手!”
兩人都聽到這聲音了。但誰也沒有停手。賀托勒猛然跳上前去,揮擊兩次,達夫南則是把那 兩劍都給擋了下來,再往正下方橫掃攻擊過去。當就要決定勝負的那一瞬間——
肯,雷,啊沙,奈伊得!
突然間,手臂變得像木板那般僵硬。達夫南原本想硬撐下去,但還是沒有辦法,只好垂下劍 來。往前方一看,賀托勒也是一樣的情況。接著便雙腳發軟,兩個人都跌倒在地上。'“怎麼有你們這種不怕死的人?”
跑過來喊出咒語的是獎章之祭司泰斯摩弗洛斯。在他後面是艾基文他們那一夥少年,還有 莉莉歐佩。她嚇得臉色蒼白,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達夫南猜得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