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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楚律鬆了口氣,伸手摸了下石清妍的額頭,由著隨從跟官差說話,待瞧見前頭官差散開了,便將石清妍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縱馬向錦王府奔去。
才進了錦王府,下馬後,見有人圍過來,楚律便扶著石清妍下馬,對來人說道:“快叫太醫去蒲榮院。”
圍過來的是顧逸之、王鈺,顧逸之一愣,便趕緊叫人去請太醫。
王鈺指了指書房外,說道:“王爺不好了,陛下臉色不好地等著王爺跟瑞王說話。”
楚律不耐煩道:“叫他等一等。”說著,見石清妍有些腳麻站不穩,便又打橫將她抱起來,大步向蒲榮院趕去。
王鈺心裡嚇了一跳,暗道石清妍病重?下午瞧著不還好好的嗎?
待進了蒲榮院,沉水等人看見了也嚇了一跳,都當石清妍受傷了。
楚律將石清妍放下,聽說太醫正在趕過來,便交代沉水、祈年:“好好照料王妃。”
“夫君——”石清妍咳嗽著悽然喊道,又對沉水說:“我有最後兩句話要說給王爺聽。”
“當真只有兩句?娘子?”楚律眼皮子一跳,一字一頓地說道,心道這人當真得寸進尺了,他越關心她,她越發裝上癮了。
“興許是七八句,王爺不樂意聽就走吧。”石清妍正沉浸在楚律為她衝冠一怒的幻想中,此時被潑了冷水,便在床上翻身,將臉上的紗巾解開。
楚律長嘆一聲,揮手叫沉水、祈年退下,耐著性子坐下,心道既然已經說叫楚徊等了,便叫他多等一會子吧,總歸眼下這事難辦的很,不好好商議一番,誰都不敢冒然答應楚徊出兵。
“王妃長話短說吧。”
石清妍從懷中掏出一方絲絹,丟到一旁,說道:“一,亙州府是咱們的;二,馬匹糧草刀槍,何必問給了。”
楚律一怔,忙走過來將石清妍撥正,說道:“王妃細細說一說,本王沒聽懂你這意思。”待瞧見石清妍臉上紅紅的,伸手摸了摸,見她額頭更燙了,又說道:“等看過太醫再說吧。”
“不必了,這明擺著就是著涼。”石清妍咳嗽著,又將她跟何必問商議的話跟楚律說了一通。
楚律聽石清妍大方地將許多鋪面還有碼頭漕運給了何必問,忙道:“王妃不當家不知家務事,這漕運怎能給了何必問?土石原是取自山上,叫百姓去修建城牆也不費銀子,何必又要包給何必問?”
石清妍氣極反笑,咳嗽道:“王爺這般喜歡徭役百姓?”
“……這不不費銀子嘛?”楚律算不得貪官酷吏,也稱不上愛民如子,這銀錢他算得還算清楚。
“奴役一群窮人有什麼意思?不如給了他們工錢,叫他們都成為有錢人,咱們再使喚一群有錢人。”石清妍說完,見楚律一臉的不苟同,不禁咬牙,心道難怪何必問能成為自己的知己,她跟楚律卻是同床異夢,“王爺把錢給何必問,何必問出錢請百姓修城牆挖運河,百姓有銀子了再去何必問的鋪子裡買東西,何必問又有銀子了,咱們才能從何必問那邊收了租稅。如此咱們不虧,何必問有的賺,百姓有錢花,豈不是皆大歡喜?”
楚律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一邊端了茶水給石清妍,一邊笑道:“王妃心裡的彎彎道道就是多。”
石清妍撇了嘴,隨即督促道:“亙州府一定得是咱們的,不然咱們不動,看皇帝放心不放心自己平叛。”
如同上回子要銀子,這派出救兵就要藩地的事也沒有先例,楚律有些為難,但石清妍遞過來的帕子上畫著的益陽府、亙州府那一片土地又太美好,且有高深莫測的何必問相助,若錯過這時機,再想拿下亙州府便難了。
“王妃不怕養虎為患?何必問他……”楚律住了嘴,何必問此人實在太難下定論,因為何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