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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詩問說:「謝先生是我們的客戶。」
季欽山不認為這麼簡單,謝珵矣的集團旗下有家分公司就是幹這個的,他還需要成為同行的客戶?既然不是他手底下的人,那這關係就婉轉至不可說了。
他笑容可掬,問的話也別有深意:「只是這樣?」
喻詩問溫和客氣地反問:「季先生覺得應該怎樣?」
季欽山心想這姑娘真可謂綿裡藏針了,看起來軟綿綿,實則暗藏機鋒。不過也怪他昏了頭,問的話太過唐突,惹得美人不高興了。
他誠懇道歉:「是我冒犯了,希望喻小姐別介意。」
喻詩問搖搖頭,「今天是季先生的生日,我祝季先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季欽山險些發笑,這賀詞簡直太敷衍,看來真是惹到她了,這姑娘脾氣挺硬,他說:「謝謝你。」
謝珵矣把一個空酒杯擱回酒保手裡的盤子裡,一轉身看見季欽山愁著個臉過來,他問:「你這是什麼臉色?」
季欽山想了一想,說:「還不是你?你公司裡那麼多個策劃,你上外頭找人幹什麼,那姑娘長得又不錯,我還以為你倆有點什麼……」
謝珵矣聽得臉色微變,「你別是酒喝得多昏了頭,跟人說了什麼混帳話吧?」
季欽山最看不得姓謝的這個臉色,於是婉轉道:「那倒沒有,就是稍微表示了一下……好奇。」
謝珵矣的眼風颳了他一眼,走了。
季欽山看著人走遠,心想我還真不相信你倆沒什麼。
他承認他對某些人某些事有點偏見,無差別看待時總會誤傷個別,他隨性慣了,有時候玩笑起來不去考慮別人。因為有些事你既然做得出,就不怪人家劣根性一起就拿來揶揄乃至嘲諷。
而且他剛才多管閒事去找那位喻小姐,也是好奇趙沁舒怎麼跟他提起了這個人。這世上能讓趙沁舒特別注意的女人,只能和謝珵矣有關。
他也真是閒大發了。
不過好在他剛才只是隱晦地表達了一個意味不明的意思。
真是這樣?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可以輕浮:「只是這樣?你們沒有其他勾當?」或者誠懇:「只是這樣?你們之間是不是已經花前月下,有了感情?」
喻詩問這會兒正跟工作人員對接下來的流程,下面是舞會時間了,確認了以後,她讓工作人員繼續走流程,有事對講機聯絡。
謝珵矣終於在會場偏僻的一角找到了人,慢慢走向她,看著她對別人總是帶和風細雨的臉。
她平時總是把一頭長髮整整齊齊地披在身後,工作時挽了大半起來。
角落裡又剩下她一個時,他才大步靠近。
喻詩問抬頭看見他過來,扭頭要往別地方去,但她方向感失靈,一轉身就是死角,再轉身就是他了,她一副避嫌的表情,問:「謝先生有事?」
謝珵矣說話的語氣放輕幾許:「我聽說剛才有人嘴巴不乾淨,惹你不高興了?」
喻詩問驚了一下,「哪有?」
其實,倒也不至於嘴巴不乾淨這麼嚴重,她生氣是因為,人家那意味不明的腔調雖然顯得輕佻,但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謝珵矣仔細打量著她,見她表情無異,暫且放下心來,「你一晚上沒吃東西,餓不餓?」
「不餓。」喻詩問開口趕人:「謝先生,我還要工作。」
謝珵矣一聽這話又懷疑,「真的沒有不高興?」
「沒有。」喻詩問的表情很平靜。
謝珵矣卻瞭然地笑笑,「別人惹你不高興,你沖我撒氣?」
「說什麼呢?」她繼續裝傻,「謝先生,是你自己跑過來的。」
謝珵矣道:「對,是我自己往你槍口上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