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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謝珩白和黎落已經在手術室外面候了半天,短短半日形容一如枯槁,這時哪怕是輕聲細語,一碰就要坍塌。
謝珵矣是最後一個接到通知的,到了以後不發一語,仍是立在一處。
這次的情況不容樂觀,先前有過一次病發,才出院不久再來一次,更糟的是病患的年紀是個極大的隱患,經不住兩次大手術的折騰。
這次主刀的是科室主任,也開了會診,心外普外包括內科聚了一室。
手術室的門開時,主任的臉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告知家屬要有心理準備。
老太太入了重症病房。
謝珵矣這才想起來問情況。
謝珩白夫婦都是接到醫院的通知才趕過來的,一來就是這樣的情況,一門心思沉浸在煎熬的等待裡,誰也沒功夫打聽老太太如何進的醫院。
這時才有個護士過來說,是醫院急救中心接到了電話。
「誰打來的?」謝珵矣問。
「一位姓段的先生,他是隨了車過來醫院的,後面家屬來了他好像就走了。」
黎落一臉茫然,「我沒有見到這位段先生。」
謝珩白也是一樣。
謝珵矣又問:「什麼模樣?」
護士說:「很年輕,身材高大。」
謝珵矣心裡有了計較,跟院方要了號碼立即聯絡對方,卻是段景川接的電話。
段景川並不意外他的來電。
「段先生能否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
段景川說:「我不清楚,之前也不知道這位老太太的身份,下午我發現時,她就躺在酒店花園的草地上,所以馬上打了急救電話。」
邏輯清晰,細節明確,謝珵矣疑心這是他提前準備好的說辭,他隨後說:「段先生不會不清楚,酒店每個角落都安裝了監控。」
段景川隱隱有了怒意,「謝先生,你在懷疑我什麼?」
「我們家老太太前陣子剛出院,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遇到一般的人和事不會輕易動怒,」謝珵矣冷聲道:「不如段先生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漏了什麼情節。」
段景川沒想過這事能瞞天過海,所以他接到電話並沒有故作驚訝,他甚至很冷靜。
但是令他出乎意料的是,謝珵矣在面對自己母親的病危的同時,居然能夠清醒得這麼迅速,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可疑點。
謝珵矣沒再浪費時間和他周旋,直接斷了通話,馬上聯絡酒店調取監控記錄。
酒店工作人員礙於對方的身份,只能聽命行事,調取監控記錄還花了一點時間,謝珵矣趕到地方,看完了監控記錄,一切明瞭。
段景川是湊巧在場,估計是陪段家老頭出來幹什麼事,後來段老頭和謝老太太碰上面,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說話,段景川就避開了。
隨後不久,段老頭驚慌失措地再次出現在監控裡,和段景川說了什麼,頭也不回地跑了,段景川察覺不對勁,去了現場才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謝老太太。
如今段家老頭已經不知所蹤,謝珵矣調查了各個海關港口以及車站,均沒有他的出入記錄,大概是躲在了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裡。
謝珵矣下了命令封鎖訊息,所以整座城市看似風平浪靜。
喻詩問尚不知情,打了電話給他,謝珵矣等了片刻才接起,他聲氣平靜,只簡單說了兩句話,便藉故匆忙忙地結束通話。
她拿著手機還沒回過神來,旁邊喻若若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兩天段景川好像有什麼事,一直很沉重的樣子,問了也不說。」
「大概是忙什麼課題吧……」喻詩問沒往心裡去,隨口應了一句。
謝老太太的生命體徵日漸微弱,家屬心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