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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肩膀上的手,輕握了一下,像是在解釋自己的自作主張,「媽媽是女人,也是從女孩子一步步走過來,所以知道女孩子最在乎的是什麼,有些事你不說清楚,它是不會過去的。」
「媽媽希望你和阿引都可以好好的,不想看到你…」她停住,穩了穩情緒,「不想看到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還要……」繼續受苦。
「有些話你不好說不想說,媽媽可以替你說,」她握緊他的手,看他,「當年你歐陽爸爸和甜甜媽媽結婚的時候說過一句話,我覺得,你也應該要記住。」
「你歐陽爸爸說,『既然已經認準了對方,那時間就是最大的消耗品。』所以,媽媽很希望你們可以早點雨過天晴,好好珍惜現在。」
……
徐靜宜說完那些話就走了,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雷鏡握著門把手,在門邊站了半天,有護士前後兩次經過看到,熱心過來問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他才回神說沒有,禮貌道謝,推開門,進到房裡。
看到空蕩蕩的房間,雷鏡心墜了墜,還以為夏引之趁徐靜宜不注意悄悄離開了,慌的準備轉身出去時,才聽見旁邊衛生間裡的停掉的水聲。
他靜了下,把手裡盛著午飯的食盒放到了桌上。
食盒和桌子的碰撞聲跟衛生間開門的聲音重疊,雷鏡應聲回頭,看到夏引之扶著門把手,站在門邊看著他。
她剛剛洗過臉,沒擦乾,臉上全是水,眼睛有一點點紅。
只有一點。
對視半晌,還是雷鏡先開了口,「陳伯伯剛把魚湯送過來,快趁熱來喝。」
夏引之仍舊沒說話,但人走了過來。
雷鏡從桌上抽了兩張紙,伸手去給她擦臉上的水,被她輕輕偏頭躲開,沉默的把紙從他手裡接過去,隨意在臉上按壓了幾下,把紙團丟進垃圾桶裡。
雷鏡手動了動,收回來,拿湯碗給她盛了一碗。
一頓飯下來,夏引之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就算雷鏡找話給她說,她要麼不回,要麼就回復個單音節。
到後來,雷鏡也不說了,怕說多了,她會不高興。
自從回來,這已經不是雷鏡第一次感覺到慌亂無力了。
以往在他面前,生氣難過從來不加掩飾的小姑娘,學會了藏,而且藏的好,藏得深,好的深的讓他都看不出來。
他假設過在她知道這一切後,會失控會崩潰會接受不了,唯獨沒有想過會有這種。
說生氣不像,因為能看得出來,她沒有再給自己「擺臉色」了,可要是說原諒,同樣不像,若真如此,現在兩人又為何是這樣不知所措的狀態。
吃完,雷鏡在收拾東西時,有護士過來給夏引之吊下午的藥,他聽見她給護士詢問一會兒輸藥結束出院的事。
「你昏迷了兩天才醒,怎麼就著急出院了?」雷鏡到床邊,憂心道,「醫生說了,你至少得好好休息一個星期才行。」
夏引之聞言偏頭看了眼他,有鬱蘭在,她不信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行程。
沒理他,只是又回頭看給自己俐落紮好針的護士,麻煩她待會兒給自己辦出院手續的事。
負責這間病房的是個上了些年紀的老護士,她不認識夏引之,還以為小兩口鬧彆扭吵架了。
從週六凌晨入院到現在,差不多也算是過去了兩天兩夜吧,她每次過來給小姑娘換藥,小姑娘都跟長在這小夥子身上一樣,扎個針,是真費勁。
小夥子也是,看著昏迷的小姑娘,是滿臉滿眼的心疼。
當時她還想說,兩個年輕人,男的俊女的美,感情還這麼好,這不就天造地設的一對麼。
怎麼一早晨的時間,女孩子醒了,就開始彆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