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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抽筋在懷孕期間屬於挺常見,可以用幾種辦法緩解,身邊的人多留個心眼,照顧照顧他。」
厲柏遠說好。
厲柏遠回去的時候又背了林鳩,回來了突然就不老實,掌心握在林鳩的腳踝輕揉幾下,林鳩氣得抓著厲柏遠的頭髮亂揪。
厲柏遠說:「腿有些浮腫。」
林鳩眯眼警告:「鬆開。」
厲柏遠沒鬆手:「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林鳩咬牙:「我是懷孕又不是殘了廢了。」
厲柏遠把林鳩揹回到小區樓裡,放他站在階梯上,自己還踩著水,沒在意。
他小心地攏了攏林鳩的肚子,神色自然的握住林鳩的手沒放開:「我擔心你。」
安靜的樓道突然走下來一個青年,看到厲柏遠扶著個肥胖男的肚子這麼說,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
「你兩……搞基能別擋著路搞不?」
現在搞基都這麼真實了嗎,跨越性別不說,甚至跨越這樣的體重差異,如果這都不算愛。
再看那偏胖的男生,好傢夥,如果男人可以生孩子,這兩已經快進到生崽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厲柏遠:什麼肥胖男,啾啾天下第一苗條。
謝謝大家!
第44章
被人撞破的小插曲簡直給了林鳩當頭棒喝, 他在反應自己究竟在和厲柏遠牽扯些什麼?回到出租屋當機立斷地就對厲柏遠下了逐客令,不過厲柏遠沒有馬上離開,雨傘還滴著水, 再耽誤一會兒就把屋內的地板打濕了。
他溫聲低語的說:「我把傘拿去陽臺晾好再離開。」
說是這麼說,厲柏遠在陽臺把傘晾好, 並沒有馬上就走。看到頭頂還掛了兩條林鳩的衣服,伸手摸了一下已經幹了, 就順便幫林鳩把衣服收起屋, 問他要把衣服掛在哪裡。
林鳩反問:「你怎麼還沒走?」又說,「我沒讓你幫我收衣服。」
厲柏遠說:「你自己做這些事不合適,那個撐衣杆太短了,一會兒我回去把我的那個拿給你用。」
林鳩梗著脖子:「我不需要。」
厲柏遠自作主張的衣服掛進櫃子裡,頭也不回:「你需要的。」
厲柏遠難得表露出一點強勢, 林鳩現在做什麼確實都不方便, 人不是在任何時候都能要強, 他得讓林鳩接受自己,哪怕帶了報復心的接受, 也好過讓他自己在出租屋裡挺著肚子做這做那。
而厲柏遠心裡也有自責,如果當時沒有在林鳩身體留那些東西, 說不定林鳩也不用遭受懷孕的罪。
厲柏遠轉進衛浴間檢查還有沒有滲水情況, 頂著林鳩射出涼颼颼的目光,他走出門外,刻意把門鎖栓擰開,頂著門不會讓門口鎖起。
「雖然我有你這屋的鑰匙,但你沒允許我用的那天,我就不會用它。」
厲柏遠說:「我上去拿撐衣杆,兩分鐘, 你再堅持一會兒,晚點就不用看到我了。」
林鳩聽完當然沒有多麼的好受,厲柏遠也不好受。
就像兩個忽然擰起脾氣的人,厲柏遠腆著臉皮好幾個月,不為林鳩對他發脾氣而氣,而是在親身感受到林鳩自己生活有不方便的活兒,卻沒使喚自己選擇獨自面對而生的悶氣。
他是最沒有立場和理由跟林鳩置氣的一方,畢竟林鳩私下受的苦一直以來都沒和他說,厲柏遠很內疚,為林鳩在沒有他的時候自己長大了。而且林鳩長大後看起來並不需要他,大概就是那種無能為力的無奈感,只能留著悶氣對著牆和天花板無能狂怒。
悶氣總歸是自己的,厲柏遠過了時間還得留意林鳩的需求。雨還在下,站在窗戶邊遠望,樓下的空地綠化帶邊都蔓延著一圈的水坑,排水系統老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