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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臂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脖子,對於武人來說,這是最警惕的時候,不待腦子思考,身體已經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握住了來人的手,一環一代,閔哲就已經脫離了他的範圍,轉過了身子,暗器已經在自己的手中,看清來人,才放鬆下來,把小刀放入刀囊中,才說道:“錢克你小子能不能不要總這樣,你知道從背後偷襲,是多危險的一件事情,要不是我看清你是誰,否則我的刀可就對著你的脖子出去了。”
來人哈哈笑了起來,也不在意,說道:“我都到你近前了,你還沒反應,看來要讓烏頭多訓練訓練你才好,怎麼出了趟門,竟是都沒有警惕之心了。”說著笑睨著閔哲,恍然大悟道:“莫不是你被那屋裡的小娘子勾去了魂,從早晨開始就見你魂不守舍的,才訓練完,一下子就沒了人影,卻呆坐在這裡。”說著看了眼對面的屋子。
看著好友曖昧的微笑,閔哲也是不好意思起來。他是個孤兒出生,因是從小根骨好,被當時的閔侍衛收為養子,又給他取了名字,才有了他今天。如今父親也死了,家中只有他一人,從來都是無牽無掛的,雖也同夥伴們去過青樓,對那些姑娘,也只是純粹發洩肉慾罷了,從來都是沒什麼感覺,可不知怎麼的,今日見了那女子,就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不自覺地就有些臉紅心跳起來。
這種陌生的感覺一直困擾著他,但是作為男子,他向來是直爽的,既然喜歡對方,就總想著能和她在一起才好,不過今早聽到那女子的身世,竟是和他也有些相似,如今都是孤零零一人。但他比她幸運,雖沒有父母,至少他還有出生入死的夥伴,至少他是男子,可以養活自己。想起那女子的遭遇,竟是生出了一股子憐香惜玉的感覺,想要給她幸福。
還好常年的練武,面板有些黝黑,既是臉紅,也是看不出來,閔哲靦腆地笑了笑,說道:“就是喜歡罷了。”
錢克笑看著好友如此,方說道:“既然喜歡,就收了也就是了,是妻是妾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成了家也好。”
閔哲也不想把那女子的事情說出去,一笑,也不回話。
既然好友不說,錢克也不會過於干涉,他們這些人,都是會把後背交給夥伴,給予絕對的信任,也相信如果夥伴實在有難處,也會說出來,如今不說,就表示要自己解決。
拍了拍他的肩膀,錢克方說道:“若有事就說出來,大家也能幫上些忙。”
看著錢克走遠的身影,閔哲感覺一股暖流而過,心也踏實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四嫂和廚子四狗子,一生只生了個女兒,如今也嫁到了鄰縣,膝下荒涼,二老晚年也是孤寂,又看著那女子可憐,模樣也好,性情也好,又勤快聰慧,就想著乾脆收做養女,也解了他們老兩口的寂寞。
閔哲聽了,豈有不高興的道理,想著這女子也有了個好地方,不像來時一般,一具幽魂,了無生氣。
“這是真的嗎,四嫂,您真的原意收我。”
那女子聽到四嫂和廚子大叔原意收她,竟是流下了淚來。她這一路而來,雖也有些好心人,原意給些吃的,不至於讓她餓死,可從來沒有一處可以讓她稱為家的地方。
四狗子和四嫂看著女子不敢置信的樣子,都笑了起來。四嫂把女子摟在懷裡,笑著說道:“傻孩子,當然是真的,我問你,你願意不?”
怕這是一場夢,怕人反悔一般,女子忙急急地點頭,眼中淚花湧現。
“那還叫我四嫂,你應該換我們爹孃才對。”
爹孃,如此陌生而又熟悉的字眼,那是女子一生的渴望,可是隻有在午夜夢迴之間,她才能隱約感覺到存在於記憶深處母親的溫暖和父親的慈愛。
“姑娘,快叫啊。”閔哲在旁見了,也是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