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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看不到自己的後背,所以不知道自己傷成什麼樣了,但是從自己感覺的情況來看,一定很不樂觀,目前急需的是處理傷口和大夫,然後找一個地方休息。
看著從薛蟠傷口上流出來的鮮血,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黑色,烏景天的眉頭就更緊了。“大人,這箭上抹了毒,我們得儘快到最近的城鎮裡去找個大夫。”又從胸前掏出了一瓶子藥,開啟了蓋子,倒出一粒。“大人,這是解毒丸,雖不知道您中了什麼毒,但這個至少能讓您撐上一段時間。
說著掰開了薛蟠的嘴,把藥放了進去,三兒忙拿過水囊,讓薛蟠過著水把藥吞了進去。
薛蟠覺得自己的靈魂就像是正在被剝離一般,無比清醒,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看著剛才提醒他的青年問道:“不知這位壯士如何稱呼,剛才多謝你提醒,否則,這箭就正中我心口了。”
那人收起了劍,一拱手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在下柳湘蓮。”
“柳湘蓮,”薛蟠默默唸叨,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名字,但又有些想不起來,方笑道:“在下薛蟠,這次真是多謝柳兄,才撿回這條命。”
柳湘蓮本是以為,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物,但一聽薛蟠的名字,忙驚奇地問道:“這位大人可是榮國府賈寶玉所說的表兄,探花郎薛蟠?”
薛蟠竟沒有想到柳湘蓮一語道破了他的身份,又似乎認識賈寶玉,點了點頭道:“正是,賈寶玉之母正是我的姨媽,不知柳兄”,正要說下去,就聽得一侍衛走過來輕聲道:“大人,這裡還有個活著。”
烏景天和薛蟠一對望,就忙過去,在脖子處一按,那人確實還有呼吸,忙吩咐侍衛把人綁起來,處理了傷口,再抬到馬車上。
很快,眾人就收拾妥當,兩位點校才從滿地的屍體中醒過神來,忙過來問候薛蟠。
薛蟠被護衛迅速地抬到另一輛馬車中,薛蟠強撐著讓自己清醒,笑著對柳湘蓮說道:“不知道柳兄要去往何處?”
柳湘蓮一直不過是四處遊覽,也沒有固定的目的,今日不過閒暇,正要去濟東城看望好友,騎馬在官道上的時候,聽到前方樹林中有兵器交接之聲,本不欲理會,但是從小他就嚮往著遊俠一般的生活,況今日又被他遇到,鬼使神差地就駕馬過了去,正好看到那躲在樹上的刺客射箭,才忙出聲提醒了薛蟠。
知道薛蟠就是賈寶玉經常掛在嘴邊的那位表兄,就更是好奇起來,笑著說道:“不過四處走走罷了,也沒有特別要去的地方。”
“既是如此,不如就和我們同行如何,剛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等我們安頓下來,再敘如何?”
柳湘蓮看薛蟠的臉色慘白,想是傷勢也頗重,也不愈耽擱他的時間,忙點了點頭應了,道:“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薛蟠見柳湘蓮點頭,方看了眼三兒,三兒明白,讓人照應著柳湘蓮。薛蟠感覺自己越來越昏昏沉沉起來,不僅僅是因為中毒,更是因為失血過多。
三兒雖不敢拔箭,但已經在傷口附近撒了傷藥止血,不過恐是因著毒的特性,效果不是很好罷了。
三兒雖表面沉穩,其實心裡比誰都慌張和自責,這次隨著主子出門,竟是沒有保護好,反而讓主子受傷了,要不是主子傷勢要緊,三兒此時恨不得立馬去審問那個還活著的刺客,定要把這幕後的黑手活活打死才甘心。
幸好這一隊人馬訓練有素,剛才這一系列的舉動亦不過是片刻時間,眾人就已經疾馳在了去往濟寧城的路上。
烏景天看著馬車中的薛蟠,雖然馬車內由簾子擋住,看不真切,但是烏景天也知道薛蟠傷的很重。想起剛才薛蟠的表現,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子敬佩的感覺來。這薛郡馬倒不是和他想象中一樣,是個軟弱的書生,剛才殺敵,那股子狠勁和利落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