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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兒回了話,才帶著癩頭和尚入得內來。
一路上浩浩蕩蕩地走進寶釵的內院,只見寶釵神情憔悴,但亦穿了正裝和薛母坐在一起。薛母和寶釵雖奇怪現下既然要帶一個外人到內宅來,但是出於對薛蟠的信任,亦是好生準備了一番。
薛蟠向薛母請了安,方說道:“母親,這大師說能治好妹妹的病,我才大膽帶了來。想大師乃方外之人,亦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薛母這些天為女兒的病擔心不已,如今聽了有法子治,豈不高興。忙請了和尚上坐,覆命人端了好茶來。
“大師如果能治好我這女兒的病,薛家當有重謝。”
癩頭和尚只哈哈大笑,說道:“這位女施主,吾世外之人,要這些黃白之物有何用處,不過是機緣而來。”又對寶釵說道:“待吾為女施主把上一脈,才好開方。”
薛母聽了,忙吩咐丫頭伺候著,讓和尚把脈。
這癩頭和尚沉吟了一會,方說道:“吾觀這女施主舌苔發白,面色卻燥紅,咳嗽不止,夜間盜汗,想是從胎裡帶來的一股熱毒,幸而先天壯,還不相干,若吃尋常藥,怕是不中用的。”
聽得此言,和寶釵的病症一模一樣,薛母亦多信了幾分,可再一聽,吃尋常的藥又不中用,忙問道:“這可如何是好?”
癩頭和尚搖頭說道:“不妨,吾只說尋常之藥沒用而已。我這倒有一個海上方,還有一包藥引子,等做好了藥丸,等發病的時候,吃一丸子就好。”
說著,拿出一紙籤來,上果有一藥方。只見上面寫著:
冷香丸
春天開的白牡丹花蕊十二兩,夏天開的白荷花蕊十二兩,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兩,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兩。四樣花蕊,於次年春分這日曬幹,和在藥末子一處,一齊研好。
雨水這日的雨水十二錢,露這日的露水十二錢,霜降這日的霜十二錢,小雪這日的雪十二錢。四樣水調勻,和了藥,再加十二錢蜂蜜,十二錢白糖,丸龍眼大的丸子,盛在舊磁壇內,埋花根底下。發病時,拿出一丸,用十二分黃柏煎湯服下。
薛蟠一看,這不就是那冷香丸的方子。可薛母看了,急忙說道:“大師,這方子裡的東西豈是尋常能得的,如若沒有,又該如何是好?”
那癩頭和尚倒是不答,只轉頭對寶釵說道:“吾觀你命中帶毒,卻是不好,送你一句話‘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嵌在金器上,戴在身上,方保平安。”
薛蟠在旁聽了,卻是不好,冷笑著說道:“大師此話卻是錯了,舍妹生在這樣的人家,又有家人照顧,命自是好的,即使在不濟,還有我這哥哥在,還能讓她委屈了不成。”
癩頭和尚聽了薛蟠的話,又回頭看了薛蟠許久,方嘆了口氣,道:“世事弄人,你倒是個變數。既然這般,就全當是個護身符吧。”可癩頭和尚內裡卻不住嘆息,怎麼會出現眼前的變數,以後之事倒是神秘莫測起來。不過復又想到,吾不過是帶著石頭來這紅塵中一遭,是吉是兇都有盡頭,一切都是天意,又何必操心呢,真正是著像了。
想通了此,再看這薛家,處處透著生機勃勃之氣,哈哈笑起來,亦不答話,自顧自地去了。
薛母仍要問這藥方之事,卻被薛蟠攔住了,癩頭和尚的表現已讓他明白,以後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一切都有變數,世事沒有一定的定理,這裡將是紅樓夢,亦不是紅樓夢。
“母親何必著急,我觀那和尚倒是有些道行,他既給了這藥方,有豈會不想到這些,想來亦知我們一定能製成這藥丸,只命人這幾年尋這藥材就好。”
薛母也覺得這和尚根骨不凡,看著就很不尋常,亦只好吩咐人尋找不提。只還是按照和尚的吩咐,定製了這嵌有“不離不棄,芳齡永繼”的金鎖,讓寶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