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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捐了監生,這身份也是與普通商戶不同。
薛蟠雖這四處打量也不過是一瞬的事,即刻收回了眼神,盯著自己的鞋子,靜靜等父親寫完,方才回事。
而薛老爺(不知道薛蟠的父親叫什麼,只好以薛老爺稱之)在薛蟠進來之時便已知道,但想試試這兒子是否有所長進,是否真如昨日薛夫人所說的與往日有所不同了。所以他知道薛蟠進來也不回他,如若是平日,這蟠兒早就不管不顧只管回了自己的事情就罷了,可今日卻能靜靜的候著,這怎能不讓薛老爺對夫人所言信了幾分。
書房裡靜靜地,一個自在地寫字,別的似與他不想幹,一個也只靜靜地站著,似別的也不與他想幹,好像兩個比耐力的人,看誰的性子受不住誰就輸。
薛蟠雖不知道這是父親對他的考驗,但是以前去老師辦公室時也會偶遇到老師正在忙別的,也會等在那裡,也就不足為奇了。
終於,薛老爺放下手上的筆,把寫好的文鑑吹乾,放在一邊,才抬起頭來,可惜薛蟠低著頭,否則他就能看到薛老爺臉上滿意的神色,但也只是一瞬而已,端的是可惜可惜。要知道自薛蟠長成以來,還從沒有得到過父親的滿意評價。
“你這孽畜今日又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到這書房來?”故意板著張臉,薛老爺說道。這時候的規矩,是抱孫不抱子,又怕慈母多敗兒,所以即使滿意了,薛老爺面上也難以表現出來,這也是這時代做兒子的悲哀,又何嘗不是做父親的悲哀。
如果不是知道生病的時候經常趁自己睡了來看自己,幫自己掖被腳,還真會讓薛蟠以為這薛老爺不喜歡他呢。
“回父親大人的話,孩兒自知以前實是太過頑劣,又疏於讀書習字,研習經濟學問,自大病一場後,亦有所覺悟,方知以前的不孝,讓父親母親操心。從經以後,孩兒想認真學習,方對得起父親這麼多年的教誨,對得起父母親的養育之恩。”
頓了一下,“然孩兒以前不懂事,致使先生離我而去,所以孩兒想請父親再請一位先生教孩兒,孩兒必不向以前一般作為,請父親成全”,說完又拜了一拜。
仔細打量了一會薛蟠,看其言辭誠懇,並無半分虛假,亦不是有人教了他來說的,方開頭道“你能有如此想法足見是有長進了,這件事為父自會辦,但先生請來了,你要好好學才好,要是讓我知道你只是說的好聽,還像以前那般躲懶不求上進,仔細你的皮”,雖對今日薛蟠的表現滿意,但仍告誡與他,要時時敲打於他,使其不驕不躁方是為父的本分,這足見好父難為啊,這些滋味,也只有等薛蟠自己當了父親才會知曉的。
薛父何嘗不想像薛夫人一般寵著兒子,可父母終不能護他一世周全,以後的路還要他自己來走,況且薛府薛老爺這一代,膝下只有這一子,以後承繼香火,光耀門楣都要靠他一人,怎能不上心呢。真是有道是天下兒女難為,天下父母更難為啊。
聽父親答應下此事,又拜了拜;連忙保證道“謝父親,孩兒一定好好跟著先生學習,不使父親失望。”想了一下,“還有,孩兒不僅想要教孩兒讀書習字,明白做人道理的老師,孩兒還想請父親請一位能教孩兒強身健體,騎馬射箭的師傅”。
“哦,這又是為什麼?我們這樣的人家,小廝保鏢一大堆,還要習武,不會亦是想什麼么蛾子了?”在現在的世道,讀書人是被人看重的,但舞刀弄槍的總是落了下乘,所以薛老爺也有點不喜自己的兒子在這方面下功夫,怕他好不容易迴歸正途,又出什麼狀況。
“話雖如此,但自孩兒傷病以來,深覺得身體健康的重要,身體好了,讀書習字才更有精神,再者說來,像咱們這樣的人家,有時,走南走北也是有的,雖有保鏢跟著,可總難保萬一的,自己會些拳腳功夫,雖不能傷敵,但自保不拖累了旁人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