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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美嗎?”耿綠琴不答反問。
“跟別處的風景不一樣。”春喜老實的說。
“古時這裡應該也是一處古戰場,而這裡的土裡埋藏著數之不盡的將士英魂。”
春喜頓時感覺渾身一身發毛,情不自禁朝主子靠近了兩步,聲音都忍不住帶了點兒顫音兒,“主子,您別嚇奴婢。”
“嚇你幹什麼,我說的是實話。”耿綠琴瞥她一眼,繼續看星空,“而且為什麼要害怕呢,他們早就與塵埃化作一處了,成為過往的歷史。”
“奴婢怕鬼。”春喜忍不住四下張望,一副隨時準備拔腿就跑的樣子。
耿綠琴特別順口地來了句,“鬼有什麼好怕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呢。”
“為什麼?”春喜也是完全下意識地問了聲。
“所謂人心難測啊。”
“那鬼不也是人變的嗎?”
“好問題,有長進啊春喜,”耿綠琴忍不住對春喜刮目相看,“鬼雖然是人變的,可是人能制鬼的東西就多了,而鬼跟人站的不是同一個起點,他必然是鬥不過人。鬼跟鬼倒還有得一拼,不過,那就不是咱們這些人要擔心的了。”
“主子,您的想法總是跟旁人不大一親呢。”春喜忍不住笑了,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可不是嘛。”咱可是穿來的。
“主子,您真不謙虛。”春喜吐她糟。
“該謙虛的時候謙虛,謙虛過度那就是變相的驕傲,這說明你主子我是何等的有修養。”
春喜捂著嘴側身直樂。
“你回去看著錦秀,我在外面走走。”
“嗻。”春喜
領命回營帳。
耿綠琴隨手攏了攏披風,便往前走去,圖蒙海和小孟子立時跟上。
仗打了不少次了,她被保護得很好,沒有機會看到前沿慘烈的廝殺,這讓耿綠琴很是慶幸。
戰場,不管是正義的一方,還是非正義的一方,總之都是讓人目不忍睹的。上位者的輕輕一語,百姓便生離死別,留下多少悲愴的故事。
夜風帶著遠山的清涼,似乎還夾帶著淡淡的花香,耿綠琴不禁生出幾分暇想,遠山會有盛開的雪蓮嗎?
想想後世多少經典武俠鉅著裡提到快爛的珍貴雪蓮花,耿同學由生感慨。
時間在不經意間就從指間流逝而去,不知不覺中她離京也大半年了,眼瞅著就往一年奔了。
她的清史並不好,不清楚這場仗打了多久,但結果她是知道的,勝利嘛。不管用多少將士的鮮血換來的,終究彼方贏了這場戰爭。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打的幾場仗太過頻繁,耿綠琴覺得她的情緒無形中就帶了幾分沉重,雖然十四他們極力避免,可是她仍舊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一些傷兵。
身在軍中,那些怎麼可能完全避得開,尤其她還是個喜歡沒事四處趴趴走的人,十四能管住那些人不到她的營帳附近,卻不太可能管住她的雙腳要往哪奔。
“小圖。”她輕輕地出聲。
“奴才在。”
“你說,是不是自古以來邊關的風就總是比別處的要寒冷一些?”
圖蒙海沒有接話,他想主子也不一定是真想聽他回答。
“小圖,那個方向應該就是青海湖了吧?”賊心不死的耿綠琴帶了幾分嚮往的指著東南方問。
“主子要去,奴才便護了您去看也就是了。”圖蒙海非常自動自發地說。
耿綠琴忍不住嘆了口氣,“現在不合適。”
“沒多遠。”圖蒙海如是說。
耿同學心說:那可不是路程遠近的問題,它涉及到有無軍規軍紀的問題,老孃我就算頂個監軍的帽子,說到底還是個受管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