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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離江反而一下子鬆懈了,全身的低氣壓也慢慢收斂了起來,再開口已是雲淡風輕:「那就再等二十年吧。這二十年,我絕不會讓永珍界硝煙四起。」
何患氣的差點就要破口大罵,堪堪忍住了,再次冷笑:「倒真是個好父親!」
月離江反駁:「要不然呢?如果是你,在這時候,得知自己有個孩子,並不是孤家寡人,你難道不希望她平安長大嗎?當年,我為你做過這樣的選擇,這一次,我自然也要為我的女兒,做一次任性的選擇。除非,你有把握,將紛爭的範圍,控制在太真宗和太玄宗之間,不涉及其他區域。」
何患哼了一聲,又說道:「我不管你在想什麼,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盼到的機會,我不可能如此輕易放棄。」說完,轉身又從窗戶消失了。
何患前腳剛走,殷封疆就出現了,幽靈一般,悄無聲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窗戶進來的,還是一開始就在窗簾下隱匿。
「何患很固執,復仇心切。他的劍術你也知道,我暫時不是他的對手,你最好趕緊想想辦法。」
月離江應下:「嗯,我知道。你先多盯著些。」
「南宗那邊我自會打理好,何患是太真宗這次的隨行長老之一,你小心,他在沖靈梵宴做手腳,引起紛爭。」
「我會親自去,他沒有機會。」
殷封疆便不再多言,轉身走人。
「下個月是西西生辰,我希望你能來。」
殷封疆停下了步伐,轉頭看他:「你要想清楚了,若是我暴露了,你的全部計劃都有可能,被人察覺。」
月離江扔過去一本小冊子:「那就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前兩重練成吧。」
殷封疆翻開看了幾頁,訝異萬分:「分神化體?!你轉運了?!」
月離江:「……你可以走了。」
說著,一揮手,將窗戶關了,窗簾拉上,又加固了一下臥室周邊的陣法,這才繼續忙碌去了。
殷封疆盯著他的視窗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一聲,隨即消失在黑夜中。
這幾天來,弟子們匆匆忙忙,每天演武場都人聲鼎沸,看了兩天,君初雲就明白了,原來是有宗門大比,而且就在五天後了。
剛巧這次比賽的地點,就在太初宗以北,距離大概百十公里的地方,名叫聽天閣。
怪不得她們母女的內部歡迎宴席,也來了這麼多外門宗派的弟子和長老,原來並不是特意為她們來的,而是為了參加比賽,聽說了這事兒,來送禮參加宴會也只是順道而已。
又過了兩天,太初宗也該出發了,月離江問道君初雲:「一起去吧?宗門裡大半人都要去,我也得去,你們留下,我不太放心。」
君初雲不太想動,這才癱了沒幾天,就又要出門了嗎?不過她是有閨女的人了,這點小毛病,也不能不是克服,便又轉頭看向西西,小傢伙兒忽閃著大眼睛,十分渴望,滿臉都寫著「想去」、「想看」。
「那就一起去吧。」
西西立刻就高興起來,飯沒吃完就爬到君初雲懷裡,蹭了她一臉的飯粒和菜籽油,小奶音滿是興奮:「娘親最好啦!」
君初雲將她的小碗扒拉到自己跟前,將小勺子塞進她手裡,又忍不住笑:「那就好好吃飯,不許說今天不喜歡吃。」
「奧,西西不挑食的。」
看著閨女粉嫩嫩的小包子臉,笑起來眉眼彎彎,君初雲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月離江看的心癢癢。
西西彷彿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立刻轉過小腦袋:「你,不許捏,想都不要想。」
老父親很受傷:「……為什麼?」
「西西是娘親生的,也是娘親養大的,肉肉都是娘親給的!」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