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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當看到她竟以一己之力制服了追風寨那個惡名昭彰的寨主,還扒光了一寨子匪人的衣物時,他承認,他這顆多年來從未被任何事物撼動過的心,在那一刻發生了質的變化。
要強調的是,他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所以,即使這個女人讓他意外,但她就算是長著鳳毛麟角般稀有,也不能阻止他報仇的決心。
可是,他的精心策劃換來的是什麼呢?她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跳出是非的圈子,更奇怪的是,他竟愛上了和她玩這樣的遊戲。只不過,遊戲的最後,每次輸的人總是他。
他為之驕傲的一頭紫發竟被她奚落為紫菜頭,並從此用這個外號永久的取代了他的名字。他完美偉岸的身軀也因為她而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於是,大金子民永遠的記得曾經有個男人光著身子在大街上奔跑。更可惡的是,他的心在她一次次遇險時都緊繃到了極點,甚至為了救她而大開殺戒,她卻連中了春藥時,還在他懷裡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想到這裡,離烙的拳頭不自禁的握緊,發出“咯咯”的響聲,根本沒留意到院子裡那個男人有意無意的瞥了眼他藏身的角落。
“大哥,你想想辦法,幫我把它去掉。”院中的女子正拿著一面銅鏡,指著額間的紅色印記,煩悶的皺著眉頭。她清脆的嗓音打斷了離烙的思緒,使他早已凍僵的身軀立刻又活絡起來,彷彿剛喝了一碗紫血參熬製的湯藥。
中年男人搗鼓著手中的瓷瓶,氣定神閒的應道:“別指望了,這印記是他使用禁術召喚你靈魂時留下的,除非他死了,否則這印記是永遠不會消除的。何況,那笨小子還用了兩次。”
女子聞言,神色黯然起來,中年男人見了,故意陰陰的笑道:“當然,如今你是我的妹子了,如果你真想把它去掉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把那小子除了。”
他話音未落,立刻換來女子一記暴栗子,同時外加白眼相向:“惡毒的老頭。”
他們在說什麼?這該死的女人怎麼會跟那個老男人打打鬧鬧的?那老男人說的什麼召喚靈魂是什麼意思?心裡似乎有什麼疑團呼之欲出,偏偏那男人的武功和毒功還不是一般的強,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憋屈的像做賊一樣在這樑上一窩就是幾個時辰,仍找不到機會下手。
“蘭。”另一個聲音隨著一道白影一同闖入。
又是他?離烙咬牙切齒的盯著那個白衣人的背影,在心裡懷恨開來。
就是這個叫醫鶴的男人,橫在了他和她之間,論身世,論武功,論人品,他自認沒有哪點比那醫鶴差,甚至,他都可以不計較她的身份,放棄仇恨,放下尊嚴,揹著族人千里迢迢的來找她,可為什麼她的眼裡,心裡,都容不下他?她可以為了保護那個男人而像只護崽的母雞一樣護在那男人面前,卻為了逃離他而跟他動刀子,同樣是男人,為什麼待遇就差這麼遠?
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將她撕碎。她是說過要殺他,可他以為她下不了手的,看來,是他該死的太自作多情了。
就在他糾葛於往日的情仇時,院子裡的三人不知因為何故而吵了起來,女子一氣之下要回房,醫鶴正要追上去,卻被那老男人攔住。
“好啦,徒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她現在是我的妹子,也就是你的姑姑,沒你什麼事了,你節哀順變,該回哪就回哪去吧。”中年男子一個勁的將他往外推。
醫鶴頓時懵了:“那我豈不成了您的妹夫?”
“嘿!你小子還真敢想。”中年男子濃眉倒豎,俊朗的臉也板了起來,“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呢?你若一開始將她召來便娶回家,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她頂著這個身份,可是為你受了不少委屈,連為師我都看不過去了。如今,我是她的兄長,自然有義務保護她,想娶她,得過了我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