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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草和玄參?”吳漢一愣,“就這兩味藥材?”
“對,就是紫草和玄參,若是,有擅長解毒和治內傷的大夫在城中,不妨也讓他們試試。畢竟,老夫實在是不擅長此道……”那陳大夫又道。
“不行!”劉秀的親衛聞言斷然否決,“三門峽還屬於公孫述的地盤,萬不能讓陛下冒險。”
吳漢頓覺頭十分之脹痛,剛要說話,卻聽外頭傳來喊聲:“將軍!將軍!有人朝這邊來了!”
吳漢立刻拔出劍來,帶了人出了道觀,小心翼翼往外走,只聽有沉重腳步聲而至:“站住!不得靠近!你是何人?!”
“是吳將軍嗎?”那來人激動地喊道,“吳將軍,吳將軍。我乃岑彭將軍手下韓歆韓翁君是也,岑彭將軍昨日重病身亡,臨死前派我來尋吳將軍回去,如今軍中已無大將坐鎮。請吳將軍……”
“岑君然死了!”吳漢頓覺五雷轟頂,“岑君然竟然死了!怎麼回事?不是說他傷勢恢復的不錯?”
“前日吳將軍一行剛剛離開,子時,那公孫述賊人竟來襲營。岑將軍強換上戰袍出征,傷口又裂開了。軍中最好的陳大夫不在,只能讓藥童來換藥,豈料這些日子大雪封山,又征戰不止,止血草藥不夠用……”
總而言之,其實真相就是吳漢等人把醫術最好最擅長治外傷的陳大夫帶走了,剩下的藥童只知道單株藥性,而不懂如何搭配出止血藥來,岑彭因為傷口裂開,悲催的止不了血,最後只能血盡而卒。
吳漢頓覺頭如斗大:之所以把大軍託付給岑彭,那是因為岑彭是劉秀的親信,且岑彭也並不是花架子,能擔得起這責任。如今岑彭死了,他再將大軍託付給別人,只怕劉秀醒來,還會疑心岑彭是他弄死的。
“公孫述襲營?”吳漢的親信立刻問道,“軍中可有損失?”
韓歆愣了一下,方道:“軍中有損,且如今軍中之人已悉知岑彭將軍之死,如今士氣低迷,只怕,兩軍交戰時……”
“慢著!”吳漢阻止了他的話,“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岑彭將軍的親信,可有證明?”
此言一出,他身邊的兒郎們接拔出刀來。
“又者,你是如何在這漫山雪中找尋到我的?”吳漢道,“我為防被人察覺,一路行走一路清掃痕跡。你是如何找來的?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岑將軍的親信,而是公孫述的人?!”
※※※
雒陽城,卯時正。
天已大亮,郭聖通一行便駕著牛車往雒陽城門而去。幾人已是商量妥當,鄧禹為長,便稱為大郎,郭聖通次之,為二郎,怎麼也甩不掉的牛皮糖郭況坐在牛車中對著鄧禹冷哼一聲,成了最小的三郎君。
郭況深諳劉疆撒嬌的要訣,絕對無臉無皮,讓郭聖通很快便敗下陣來。她其實也知道,能在南地宛城做了兩年‘劉大郎’,又去河北真定城坑了舅舅一把的郭況肯定不是靠撒嬌取勝的。但這終是她親弟,他既然願意跟上,便當做是一場歷練了。
鄧禹板著臉一路沒說半句話,卻對郭況心裡頭那點小九九摸得是一清二楚。不過,他連耿純都應付過,郭況比起耿純來好對付了太多。而去,一路上看看小狐狸裝嫩撒嬌什麼的。就當是解悶了。
再說了,郭況要找茬,他不理就是,反正最後鬱悶的又不是他。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郭聖通給所有人都化了簡妝。無他,無非是讓他們三兄弟長得相似了些,再讓阿鄭和鄧成兩個長得和平時不太一樣了點兒。
對於郭聖通的化妝技術,鄧禹眼中閃過一抹震驚,繼而便是激賞:如此一來,的確能省下許多麻煩。
待出了雒陽城,郭況便讓阿鄭去買了幾匹馬來,換下了拉車的牛。如今還屬亂世,天子尚不能以馬拉車,郭況卻如此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