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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做有個問題,似乎名聲不太好啊。
謝慎現在一直是以名士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既然是名士,就不能鑽在錢眼裡,不然聲望就要打折扣。
這個賺錢的點子雖然好,可是受制於形式謝慎卻似乎不能去出這個頭。
唉,還是老老實實的種棉花吧。
正自鬱悶間,書童陳虎兒來報說王家少爺來了。
謝慎心道王守文肯定又鼓搗什麼事情出來了,心中嘆了一聲。
“把他請進來吧。”
陳虎兒點了點頭便出了書房,不一會的工夫王守文便被他領著進來了。
“慎賢弟,喜事,大喜事啊!”
王守文一進門就似猛虎撲食般朝謝慎撲來,嚇得謝慎本能朝後退去。
王守文撲了個空險些跌倒,抱怨道:“慎賢弟你躲什麼?”
謝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就我這身子骨,被你撞實了還不得散架?”
王守文嘟囔道:“哪裡有那麼誇張。”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欣喜?”
對於跳脫浮誇的王守文,謝慎直是有些無可奈何。
看看他的兄長王守仁,都是一個爹生的,二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王守文嘿嘿一笑道:“這是天大的喜事啊,慎賢弟還記得那位沈雁沈娘子嗎?”
謝慎點了點頭。
沈雁沈娘子是杭州芍藥居的頭牌,在謝慎的精心運作下在花魁會上一鳴驚人,成為了新科花魁。
那沈娘子本不想爭花魁,實在是沒有法子。如果不爭她就要被鎮守太監劉文贖身,從而轉贈給人渣薛舉。
想不到拼死一搏真讓沈雁拼出了一個奇蹟。
謝慎自然為沈雁高興,可王守文突然提起她作甚?
“沈娘子現在就在餘姚城緣中客棧住著,慎賢弟不去看看嗎。”
“守文兄休要胡說,沈娘子是歌妓身份,怎麼可能隨意離開杭州城。”
王守文沒好氣的說道:“我騙你作甚,沈娘子她已經贖身了啊。”
“贖身?”
謝慎微微一怔。
這個解釋倒是合情合理,只是不知道是誰人給沈娘子贖的身。
“是哪家公子有這般福氣?”
“不是哪家公子,是沈娘子自己贖身的。她成為花魁後不少豪商巨賈,風流才子要聽她撫琴,芍藥居的門檻都要被踏爛了。沈娘子風華絕世,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都不為過!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她積攢銀錢贖身了。”
這也行?
謝慎有些沒回過神來。
距上次與沈娘子作別只過去了三個月,區區三個月的時間沈娘子就籌集夠贖身的銀錢了?
嘶,這幫紈絝闊少還真是揮金如土為紅顏啊。
“那芍藥居的老鴇就心甘情願的看著沈娘子為自己贖身嗎?”
謝慎有些疑惑的問道。
王守文笑道:“那老鴇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不願意又有什麼用?芍藥居的清倌兒贖身要多少銀子是早就定好的,沈娘子籌集夠了銀錢她有什麼理由不同意?”
芍藥居出了一位花魁,心中最樂呵的自然就是老鴇了。
沈娘子搖身一變成了搖錢樹,老鴇如何肯放棄。
但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沈娘子又不是官妓,只要拿出了贖身的銀錢,老鴇完全是無可奈何的。
“這麼說來,這沈娘子如今是自由身了?”
謝慎有印象這沈娘子就是浙省餘姚人,她這次離開杭州回餘姚難道是打算定居在此了嗎?
謝慎追問道:“沈娘子可叫你帶話了?”
王守文搖了搖頭道:“沈娘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