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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一日謝慎從縣學進學歸來,和王守文、王章、謝丕等人到醉春樓吃酒,方是坐定就聽得鄰桌之人慷慨激昂的說道:“這實在是欺人太甚,難道是欺負我餘姚沒有人了嗎!”
“張兄莫要動氣,不過是一場雅集罷了,誰贏誰輸還不是都很正常嗎。”
“華兄說的輕巧,這是一場雅集不假,可卻是餘姚和奉化之爭。往大了說便是紹興府和寧波府之爭。我餘姚一直坐擁江南文脈,豈能讓區區一個寧波府的生員搶盡了風頭。”
“這。。。。。。其實這次雅集並不能作數,畢竟縣學一多半計程車子都未曾參加。”
“華兄這話說的在理,若是那海棠詩社的謝慎謝案首參加了此次雅集,定然不會讓魁首旁落!”
謝慎聽他們聊著聊著竟然聊到了自己身上,頗是有些驚訝。
“嘿嘿,慎賢弟你現在可真是出名了。我說什麼來著,以你的文采定不是池中之物。”
王守文酌了一口女兒紅,笑吟吟的說道。
謝慎苦笑一聲,衝王章拱了拱手道:“這不還多虧了章兄嗎,若不是章兄奔走相告,怕是我也不會這般出名。”
他這話說的頗是無奈。當時謝慎加入海棠詩社,幫王章在姚江詩會上大出風頭,王章作為回報便答應幫助謝慎將詩詞美名傳遍江南文壇。
如今幾個月下來,謝慎詩壇聖手的名聲不敢說傳遍江南,但在本省確實是小有名氣了,便是省城杭州計程車林圈子都知道有餘姚謝慎這號人物。
要知道謝慎不過是個秀才,即便是連奪小三元的秀才那也是個秀才。許多舉人、進士都不一定能夠享有的名聲被謝慎享有,確實得感謝王章。
但凡事有得必有失。謝慎得到了美名,自然免不了時不時的被本地士子們拎出來評論一番。
便說鄰桌的這幾位,本來事情和謝慎毫無關係,都能扯到他的身上。
唉,人出名了就是麻煩,刷名望也有刷名望的弊端啊。
“慎大哥可知他們說的是什麼事?”
謝丕卻是對此事頗感興趣,沉聲問道。
謝慎搖了搖頭道:“不慎清楚,還是不要管了罷。”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那鄰桌的讀書人聽到這邊對話,便登時起身探了過來。
“敢問足下可是謝慎謝案首?”
謝慎見那人十分面生,應該不是縣學的生員,便皺眉道:“確是謝某,不知這位兄臺是。。。。。。”
那身著湖藍色直裰,肩掛半臂計程車子聞言大喜,忙拱手道:“在下餘姚童生張不歸,久仰謝案首大名!”
謝慎心中直冒冷汗。這人看年歲也該有小三十了吧,怎麼竟然才是個童生。這倒也罷了,看他剛剛高談闊論的樣子,該是去參加了什麼文人雅集。雖說讀書人中大器晚成的例子不少,但快三十歲連秀才都考不中恐怕也不會是什麼天才吧。
不是天才不要緊,不是天才卻出去丟人現眼就是你的不對了。
跟寧波府奉化縣計程車子比較文采,他代表的可是餘姚士子啊。
此文集結束之後,寧波府計程車子只會吹噓說餘姚士子如何徒有虛名,而不會說他張大公子如何徒有虛名,這種道理他就不懂嗎?
“呃,幸會,幸會。”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謝慎心中對這位張公子腹誹不已,可是卻也不能明著說他的不是。畢竟對方也算是個讀書人,若是傳將出去,倒反而像是縣學生員打壓老童生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張某方才還唸叨著謝案首呢,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
這位張公子就像見到親人一般興奮,就差攥住謝慎雙手噓寒問暖了。
若是在往年,案首這個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