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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怔神間,梅無豔已掏出一錠銀子,付給了那隻手的主人,接著在一群女人驚訝地呼聲中,轉起車輪,拋下一堆花花女人,帶著一路清香上了路。
只是,再失神的我也看到了,梅無豔,這個男人,細心的從食盒中翻出碟子置於桌上,再找到袋中清水,注入,安排好了眼前的一切。
剛才也分明聽到那些女人說,花枝處見點水,會延續生命,讓它綻放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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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拂進視窗,將一縷髮絲帶到我的嘴唇邊,那些微的癢意讓我突然笑了,因為我盯著那叢花已經很久,
起身,挑起車簾,掛在一旁的鉤上。
梅無豔的後背一覽無遺,依舊挺立、瘦削,卻奇異的優雅,即使趕著車,揚著鞭,仍像一幅畫。
衣衫淡雅,脖頸的弧度完美,如果不看那張臉,會給人最美的暇想。
我湊過去,在他身邊搭出兩條腿坐在車轅旁,讓清風撲面,看兩旁綠色無邊的田野莊稼。
梅無豔看了我一眼,依舊淡淡的話語飄來:“醉蘭花功能鎮定安神,花香宜人,沁心脾、清頭腦,見你喜歡,便留一叢,擺於桌上,附些清水,可香盈月餘。”
難得他又一次說了這麼多話,笑了笑。
我這兩天來唯一的笑讓他有些訝異,他的眼多看了我兩眼,但沒有明顯表露。
“有點像我們那的桅子花,縱然離開樹體,仍能散發芳香;縱然生命即逝,仍要努力綻放——”和這似古人又非古人的人類呆的久了,我說話也越來越文縐縐的了。
張開雙臂,高高舉起,我的心豁然開朗,難道我還不如一叢花來得聰明?
縱使找不到那個湖,我豈能就這樣放棄?山不轉水轉,水不轉路轉,人是活的,還怕沒有出路?能來得,就不能走得?
我深深吸口氣,頓覺這氣息是如此的清新,放在都市,到哪裡尋找這麼大片的綠(已經夾雜了黃,必竟莊稼快成熟了),但這裡的一切是原生態無公害的,我得趁此機會好好享受。
一群大鳥從天上飛過,排著隊伍,我笑出聲來。
回過頭,看到梅無豔的眼,一雙如碎星撒落,又奇異的縈繞著霧氣的一雙眼,那裡面似有漩渦,我由心的讚歎。
“梅無豔,你竟然如此美麗!”我笑眯眯的,一雙手爬過去,想摸摸他的臉。
他望著我的眼閃過異色,臉上一陣抽搐,只一偏頭,就躲了過去。
我掃興地撇撇嘴,“真是小氣,只是摸一下而已,至於那麼敏感嗎?”我調開頭去,開始欣賞一路風景,沒有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梅無豔,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往南走嗎?”我看著日頭,下午時分,它卻在我的右前方。
他尚未回答,或者是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我已介面:“不要緊,去哪個方向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去些風景優美適宜旅遊觀光的好地方。”我呵呵笑。
既然我不是在我熟知的那個國家,說不定是橫穿到另一個時空裡,如今再往北去也不是辦法,就由他吧,接下來我的問題才是重點。
“梅無豔——”我拖著長調又轉過身去,扯大笑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誠心,我相信自己這時都顯得有點諂媚了,沒辦法,有求於人。
他似乎被我嚇了一跳,我很滿意自己能讓這個看起來處變不驚、淡然無波的人能有點情緒反應。
我加大討好力度,將身子又湊過去一些,用很真誠與懇求的眼神盯著他,字字鏗鏘地說:“梅無豔,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幫我一個忙吧。”
他盯著我,我避過他的眼,那雙眼似有魔力,每每讓我失神,這關頭我不能走神,我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