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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孓,你這是什麼意思?」以為莫孓已經答應自己的提議,莫璋略微往後退一點,結果莫孓的匕首不退反進,甚至已經把他的褲子挑開一道小口子,涼爽的夜風頓時灌了進來,吹得莫璋渾身一激靈。
「先把你左胳膊上面那個玩意拿下來,我才肯相信你果真是有誠意跟我道歉的。」莫孓語帶譏諷。
莫璋頓時心中一驚,藏在左臂上的暗器他從來都沒有露過面,別說是莫孓,就算是自己的保鏢仇心莫都不知道他身上還帶著這個武器。
如今梅花袖箭藏在哪裡都被莫孓直接叫破,看來真的不是詐自己,想必又是什麼微表情出賣了自己。
這個病秧子身體不好,這是揚長避短把精力都長到心眼上去了。
勇氣的一半源於無知,恐懼的一半源於未知。
此刻的莫孓在莫璋心裡還真有點那麼高深莫測的意味。
只是就這樣把自己手裡的倚仗全都放棄,莫璋又害怕莫孓會趁機加害自己,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莫孓嘮嘮叨叨的勸他,放下武器繳械投降才是咱們合作的開始布拉布拉。
莫璋從來不知道沉默寡言的莫孓居然也能這樣磨叨。
「沙,沙,沙……」
夜風中的傳來某種有節奏的異響,等到莫璋察覺時一切已經晚了,一道影子閃電般飛撲而來,接著他的脖子就享受到了和褲襠一樣的待遇。
我擦,黃鼠狼!
肩膀上毛茸茸的觸感讓莫璋終於想起了莫孓那隻一直沒有露面的黃鼠狼。
「咚」的一聲石頭落地,莫璋乖乖解下自己藏在小臂上的梅花袖箭,沒辦法,形式比人強,就算襠下無劍,頸上無爪,黃鼠狼還有一嘴尖利的小虎牙以及可以直接把他燻暈的生化武器。
只是令他驚訝的是,莫孓一點趁機打劫他的意思都沒有,甚至在他彎腰撿起那隻袖箭還假模假樣的跟自己說,明天他會把這玩意兒還給自己,現在不還他是害怕生命受到威脅。
莫璋還是乖乖幫莫孓割了足夠的荊棘草,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族地,尤其值得慶幸的是膳食處的門還沒有關,好歹莫璋不必餓肚子。
莫孓並沒有去吃飯,他徑直回了木屋裡。
緹蘿迦這一路狂飆踩到不少荊棘草的葉子,莫孓正在給她擦藥。有兩個傷口比較大,需要包紮一下,莫孓只好用【夜歌】把緹蘿迦受傷嚴重的小爪子上棕黃的絨毛全都剃光。
「真醜,越看越像大老鼠。」緹蘿迦舉著小爪子左看右看只有撇撇嘴,很不滿意自己此刻的造型。
「疼不?」莫孓的動作很溫柔,一邊給她塗藥一邊問。
「不疼。」
緹蘿迦答得風輕雲淡,好像被刺傷的不是她而是莫孓。
疼是肯定疼,她瘋跑這一路小爪子起碼被紮了十多處,回到木屋裡時四隻腳上的毛都變成了血紅色。
但是那又如何,在她從前的修真生涯裡,緹蘿迦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重傷到命懸一線,相比較來說,這點傷簡直是太小意思。
更何況這次莫孓要是死了,作為神魂契約靈寵的她也會跟著死亡,用這點傷換來自己宿主的命絕對是血賺,再加上……
現在這小子跟自己說話的語氣總算是比以前柔和了許多,起碼那種刻在骨子裡的防備少了一些。
這樣才對得起她故意踩踏虐待自己流的那麼多血。
兩個互相猜忌的合作者是走不長遠的。
『虛偽又愚蠢的人類。』虛空系統很是鄙夷。
「二逼又冷血的系統。」緹蘿迦反唇相譏。
緹蘿迦和系統親切友好的交流莫孓無法察覺,他正在看那把繳獲的梅花袖箭。
作為一個連太刺激的電視節目都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