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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起來,別裝死!”很不耐煩的說著,兩個侍衛也很討厭在這樣的地方待著,只想快快將人鎖起來然後離開。
忍著痛爬起來,往前走了沒多遠,便在一間窄小的牢房前停了下來。
侍衛開啟門,一把將她推了進去,生怕撞到已受傷的胳膊,伊然下意識的用膝蓋跪地去緩衝倒地的角度,大概是擦破了皮,有些針刺般的痛,好在地上有些散落的稻草,倒不至於磕得太嚴重。
兩個人將門鎖上,很快便離開了。
伊然打量了一下四周,再看看一身狼狽的自己,不由得苦笑起來。這一笑,又扯動了臉上的傷,吸著冷氣齜牙咧嘴一番。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當真是狼狽到了極點。上上下下一身是傷,想不到平生還會坐上一次大牢。不過……好歹比她預想的情況要好的多。既然關在這裡,就還有生的機會,且不說秦旭飛是什麼態度,最起碼伊蘭城不會放任這顆棋子輕易被別人吃掉。
伊然啊伊然,你怎麼就將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局面了呢?她這樣責問著自己,從未曾奢望太多,只希望有一方可以安睡的空間,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每日睡到自然醒,便是這樣一點小願望,竟也成了奢求了。
蜷縮了一下身子,這裡似乎有些冷。因為常年不見陽光,有一些潮溼發黴的味道,聞著讓人直反胃。不能吐,可別吐!她不停的對自己說,受傷的嘴巴經不起再一次的折騰了。渾身上下都痠痛無比,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給她用大刑。
為什麼太后沒有直接處死她呢?靠著牆壁,她思索著。在這牢房裡,竟可以安靜的思考一些問題了。
比如:這整件事的幕後策劃到底是誰?賀蘭芷?亦或是太后?如果說,為了除掉她和路鶯菲,而故意打掉腹中的皇子,這樣代價未免也太大了點。如果出了什麼紕漏,那麼豈不是得不償失?她自認還沒有那麼重的分量,即便加上一個路鶯菲,也太冒險了一點。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而這個想法卻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想起路鶯菲,忍不住有些哀傷,昨日還歡蹦亂跳的一個人,現在就只剩一個冷冰冰的名字,人生未免也太無常了。
而她,又何嘗知道明天的自己會是什麼樣?不如……不如……睡會兒吧!趁著還沒有審訊,趁著難得的寂靜,讓她,睡一會兒吧!
黃埔聿用刑
“伊婕妤倒是個有氣度的人,在這樣的地方一樣可以甘之如飴,睡得如此香甜啊!”一個陌生的聲音吵醒了熟睡的伊然,她皺著眉頭眨了眨眼,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站了一個一身官服年約四十多歲的男人。
是敵?是友?她這樣想著,試圖坐起身子,結果又扯到肘部的傷口,痛的她眉頭皺得更緊了。
“痛?”那男人有些得意的笑了,“這點痛伊婕妤都吃不消,那麼待會兒要一樣樣嘗過去的,不知道伊婕妤能熬到第幾樣?”
抬眸看著這個一臉奸笑的男人,他是誰?伊然並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會被用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即便太后定了她的罪,秦旭飛那裡卻沒有通報過,除非太后當場便處死她,如果沒有,那麼對她用刑倒是不太可能。
伊蘭城在朝堂的勢力與她是相互持衡的,即便她含冤入獄,即便她們的陰謀得逞,路戰與伊蘭城結下死仇,這一時半會兒卻也不應該會有人敢輕舉妄動。
那麼,這個人是誰,又為何這麼大膽敢這樣做?
彷彿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那男人得意的笑著,“忘了向伊婕妤自我介紹,下官黃埔聿。原先是吏部侍郎,蒙您的父親伊丞相伊大人的‘恩典’,貶至皇陵守護。幸而皇太后恩典,前不久將下官調了回來,還不大不小任這大理寺的監理。沒想到,這麼巧就遇到了‘恩人’的女兒,下官當然應該好生伺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