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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靜好心無旁騖, 不會想的更遠更多,只是不由多看他兩眼。
「那個算不上什麼特別好的酒。」
那時她對酒談不上研究,只是臨時請父親常常光臨的酒行推薦了一款,就是那瓶加拿大的威代爾。
其實最後的六人名單已經是「英雄預定」, 荊霄入選之後參加過各種高規格的晚宴, 甚至國宴,加之他家世跟傅、葉兩家不相上下, 肯定喝過來自更好產區的冰酒, 那支她隨手挑選的威代爾遠不至於讓他念念不忘。
或許他惦念的是情誼本身?那次踐行的家宴, 她是跟傅修雲一起去的,荊霄也沒有邀請其他客人, 只有他跟江瑩兩個。
那是他們四個人最後一次相聚。
當然,在她的記憶中, 也是傅修雲最後一次能拉她做擋箭牌,名正言順去見江瑩。
再後來,荊霄出了事, 他就要退婚了。
靜好正了正身子,感覺腿坐得有點發麻。
另一側的韋婉肩膀拱了拱,「啊, 再來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不完就全浪費!」
不愧是未來的大記者, 說個醉話還能押韻呢!
靜好抓過韋婉的外套給她披上, 防止她著涼。
荊霄撐著腦袋看她笑:「你啊, 就是這點可愛。誰說一定要是特別好的酒呢, 夠喝不就行了。」
她看看窗外,嘆口氣:「時間太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幾人扶著喝多了的韋婉踉踉蹌蹌到了樓下, 靜好讓司晨先去取車,把人放車上,自己去埋單。
服務員卻說荊霄剛才已經買過單了。
靜好瞪他:「怎麼回事,不是說好我請嗎?」
「哎哎,今天說好是踐行啊,當然我們請了。再說無功不受祿,你是想感謝我在你們在新聞系錄取這事兒上頭使的勁兒吧?可這事兒不是我做的,我總不能貪功啊!」
「不是你?」
靜好回頭看向連睿庭。
「不要看我,也不是我。」他笑笑,指了指外面,「真正出力的人今天不被允許參加這次晚餐。」
門外不遠處的樹下,傅修雲獨自站在那裡,大概是感覺到靜好朝這邊看,目光也向她看過來。
她以為他說等她有空了再談是改天,哪裡會想到他就這樣冒著嚴寒在門外等。
所以連睿庭和荊霄剛來的時候果然是遇見他了吧?
「有什麼話不如攤開來說。」連睿庭有兄長般的溫和與包容,「接下來他們一走又不知多久才能回來,誤會耽擱的時間太久容易變成心結。」
「他們?生存訓練你不參加嗎?」
連睿庭看了看不遠處開車過來,正把韋婉塞進車裡的司晨,「我這不是還有特別任務嘛,訓練安排在下一次。」
那時候司晨已經考完試了,他可以沒有後顧之憂。
靜好靜默片刻,對他們說:「你們先走,我去跟他談。」
她又出門跟司晨說:「到前面路口等我吧,我很快就過來。」
司晨也看到一直等在寒風中的傅修雲,有點擔心,「你一個人去不要緊嗎?要不要我陪你?」
「沒關係。」
她朝傅修雲走過去,長發和圍巾遮住她大半張臉,讓她看起來顯得很小。
她又那麼瘦,很窈窕的一個人裹在繭型的大衣裡,風再大一些彷彿都可以把她颳走。
傅修雲身體有些僵,但還是迎上去,「冷不冷?」
他有些後悔了,不應該在這樣的環境下硬要跟她聊什麼。
可是他又不能坐視那樣嚴重的誤會橫亙在兩人中間。
靜好的聲音從厚厚的圍巾後面傳過來,帶著點甕甕然,「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