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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喬希連打火機都沒有。

吃飯的時候，喬希自然而然就把煙放下了，只是這一盒還是被他帶了回來。

喬希把煙隨手扔床頭，但過了一會兒，又偷偷拿了回來。

他抽出了一根，猶豫又小心，像是小孩做壞事一樣，輕輕聞了一下。

菸草的味道並不像二手菸一樣難聞，有點上頭。

喬希咬住了菸嘴，兩步跳下床，站在穿衣鏡面前，裝模作樣地抬了下頭，因為叼著煙有些含糊不清，「給你一個機會說清楚，否則滾出去！」

他繃住表情，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三秒後，忍不住笑出聲。

太傻了。

喬希想學著人家彈菸灰的動作，但嘗試一下實在不會，手指特別僵。

不知怎麼，煙從指尖飛了出去。

喬希「啊」了一聲，下意識想去撿，但走了兩步，他猛地一個急剎車，呆住了。

那根煙，沒有掉在地上，它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托住了。

客房門口，喬希本以為不會出現在這裡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你門沒關。」

傅熙和簡單解釋了一句。

他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煙，菸嘴處有一圈齒痕，因為被喬希拿在手中把玩，煙都有些皺了。

喬希像是被家長抓包了一般，有點難為情，慢慢走了過去，「我……」

傅熙和輕笑一聲，「小老鼠抽菸也偷偷摸摸。」

喬希小聲反駁：「沒有抽，我玩呢。」

不對。

什麼小老鼠？

傅熙和說小老鼠的語調十分正經，彷彿只是在叫他的名字。

但喬希無端有些羞恥，好像那四平八穩的聲音帶了點鉤子，輕輕在他心臟處撓了一下。

傅熙和：「想抽？」

喬希：「不抽。」

傅熙和點了下頭，「好孩子。」

喬希：「……」

一把年紀被稱為孩子，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傅熙和目光下移，輕抿了下唇。

他的衣服穿在喬希身上並不合身，但也顯得他更加清瘦，彷彿一捏就能捏斷。

傅熙和把菸嘴遞到他唇邊，喬希下意識張嘴咬住。

一簇火光亮了起來。

下一秒，喬希咳了個驚天動地。

「想要就試試，覺得不喜歡下次就可以拒絕。」

傅熙和看著他，沒有一點做壞事的自覺，「偷偷摸摸看著，反而記掛。」

喬希還在咳，瞪了他一眼。

傅熙和忍不住笑了一聲，在喬希看過來的時候，又穩住了表情，「房間裡有菸灰缸。」

喬希把煙拿了下來，四處環顧。

傅熙和跟了進去，在轉角處拿了，遞到他眼前。

喬希接過菸灰缸，卻沒有掐滅，等著煙往上燃了一截。

傅熙和：「還想彈？」

喬希：「我就不信學不會。」

喬希盯著猩紅的菸頭，耳尖的熱度仍舊沒散。

夜晚是個相當曖昧的時間段，傅熙和的存在感相當強烈，只是隨意站著，他的思緒就會往外飛。

喬希只有看著別的地方，才能把注意力收回一些。

喬希彈琴的手非常靈活。

嘗試了幾次之後，終於找到了手感。

喬希滿意地掐了菸頭，高興地說：「好啦。」

他一抬眼，對上一雙幽深的雙眸。

喬希捏著菸灰缸的手指緊了緊，「怎麼了？」

傅熙和轉身出去，冷淡道：「早點睡。明天我帶你過去，八點半可以嗎？」

喬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