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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他叫了一聲這個對於他來說已經陌生的稱呼。
「如果我身上沒有流著一半大越的血,你會傳位給我麼?」他盯著晏皇,有些緊張的等著他的回答。
「不會。」晏皇給了他兩個字。
「為什麼!」二皇子立刻咆哮著問道。
晏皇卻沒有再出聲。
二皇子不信邪的一遍一遍的問著,聲音從厚重逐漸變得尖銳,變得沙啞。
二皇妃目帶悲愴,拍了拍他緊握著刀的手,二皇子猛地看向她,雙眼瞪大,像是要把眼珠瞪出來,上面還布滿了血絲,活像一尊地獄惡鬼。
她並沒有被嚇到,還出聲溫柔的寬慰他:「我們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皇城中的廝殺似乎一直都沒有結束,二皇子頹然的低著頭,耳邊的打殺聲越來越大,恍惚間他好像聽到了衛百里如洪鐘般的發令聲。
那個年近古稀的老人只要提起刀仍然還是他們大晏的軍神。
「退吧。」他無力的擺了擺手,隨他進冷宮的這些大越軍都是他好不容易培植出來的心腹,本以為十拿九穩可以登基,折了也就折了,可現在……
她不是沒想過這些人說的都是假話,可不管是真是假,衛百里都是真的。
他曾以五千人的兵力擊潰三萬大越軍,他這些人還不夠他殺個來回。
「我……」二皇妃還要說些什麼,他卻先出聲道:「你不要跟著我了。」
從進門後就不曾慌張害怕的二皇妃,聽到這句話後神色卻變得慌亂。
「殿下什麼意思?」她聲音帶顫。
「字面意思。」二皇子留下這四個字,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大越軍來的最晚,抽身的卻最早。
謝方寒看了看手裡的刀,沒有還回去,但人卻是離開了禁軍的陣地,重新回到了晏瑜棠的身邊。
今日的冷宮就像是一個戲臺,你方唱罷我登場,甭管是生旦淨未醜,只要是個角都要登臺亮個相。
就連不懂唱戲的大越人,也要跟著虎頭蛇尾的湊個場,看著熱鬧,說著卻不精彩。
抱著盒子的謝明遠突然有了動作,他走向謝淮,絲毫不懼現在的場面。
晏皇的眼皮跳了跳,急切的出聲:「你要帶她去哪!」
謝明遠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道:「我帶我姐姐回家,陛下要攔著?」
原本已顯頹態的謝淮眼睛動了動,看著謝明遠像是要說什麼。
謝方寒覺得不對勁,謝明遠突然這麼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她總覺得今天謝明遠來就是來走個過場的,真正的重頭戲,他準備了別的舞臺。
「不許走!」晏皇見他真的要離開,也顧不上禁軍不禁軍了,連忙下令暗衛動手。
謝方寒和小花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直撲晏皇。
擒賊先擒王。
小花幫她架住兩個龍衛,謝方寒順利的繞到了晏皇的身後。
「讓他們住手!」謝方寒用刀抵住他的喉嚨。
實際上並不用晏皇下令,龍衛已經停了手,謝明遠肩上捱了一下,但是絲毫不影響他捧著那個盒子。
父女倆遙遙對望,又同時撤開視線。
「你想要什麼?」晏皇問道。
要什麼?
謝方寒心道她一開始就是想要個結果,可沒想到吃了一圈的瓜。
「我們原本只想要個結果。」
晏瑜棠替她說出了心裡話。
「是你們強行把我們拖入你們的糾紛裡。」她強調道。
「所以呢?」晏皇今日第一次把目光轉向晏瑜棠。
晏瑜棠被他理所應當的語氣堵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