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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謝方寒繳了械,也知道自己是中了激將法,雖心有憤懣,可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做什麼,憤憤的看了一眼謝方寒,氣呼呼的退了場。
謝方寒對著其他四人笑笑,一臉溫和的道,「打架就是打架,喊的聲音再大有什麼用。」
四人中有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下一時刻同時逼向謝方寒,謝方寒不敢託大,謹慎的避開每一劍,十幾招打過,摸清了他們的路數,效仿之前那般挨個找機會繳了械,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清出了場。
場外的人見謝方寒連敗四人,瞬時換了討論的方向,但因為敗的都是自己人,故而只敢就近小聲的討論,倒是李喆高興壞了,若不是顧著還有皇后在場,怕是要拍著桌子給謝方寒加油。
魏南雁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晏瑜棠,卻見晏瑜棠眼中略顯糾結。
如今場中只剩下兩人,謝方寒和剛剛被議論的明年要去前線的安寧侯世子安墨,謝方寒平復了一下微喘的氣息,站定在他的對面笑著道,「咬人的狗不吠,可不是所有不吠的狗都能咬到人。」
安墨抬了抬眼,語氣十分平靜,「我不吃激將法。」
謝方寒無所謂的聳了下肩,「安世子剛剛為何不一起出手?」
安墨不答反道,「我的劍不是那麼好下的。」
謝方寒笑意不減,「多謝世子提醒。」
沒有再過多的交流,兩人同時上前出劍,謝方寒一改剛剛的左躲右閃的打法,堂堂正正從正面接下安墨的每一劍,金石鏗鏘之聲響徹整個扶桑園,孫重一改之前懶散的坐姿,端坐著身子一臉凝重的看著場中。
謝方寒越打越勇,這是她第一次和教她武藝師傅以外的人比試。安墨則是越打越心驚,他沒有小看謝方寒,從她第一次出手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謝方寒的基本功非常紮實,花哨的架勢隨便可以擺,可基本功只能靠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刻苦訓練。
只是他還是低估了謝方寒。
這位名不經傳的太師府三少爺,身板看著雖不健碩,可這力氣一點都不虛,出劍又快又狠。
安墨被打的節節敗退,就在馬上就要招架不住時,謝方寒卻突然停下腳步。周圍傳來陣陣倒吸氣聲,安墨低頭看了看自己一隻已經踩在界外的腳,搖了搖頭乾脆的認了輸,「我敗了。」
謝方寒對安墨感官還算好,堂堂正正的有點軍人的氣魄,當即就收了劍,抱拳道,「承讓。」
說罷也不顧其他人的反應,轉身毫無留戀的向著晏瑜棠走去,臨近了李喆已經坐不住了,起了身招呼謝方寒,晏瑜棠看著謝方寒發光的眸子,原本的擔憂也被暫時擱置,被感染著也彎了嘴角。
皇后坐在上方看著場下的少年人們,眼神莫測,抬手招來了身邊的大太監,低聲的吩咐了幾句,便先行離了場。
「謝公子。」謝方寒正在聽李喆說自己剛剛那幾劍有多威風,冷不丁就聽到了身後有人叫自己,回身,就見皇后身邊的大太監端著一個託盤,上面放著一盅湯。
謝方寒挑了挑眉。
大太監十分有眼力見的開口,「謝公子,這是皇后娘娘命奴才給您送的湯。」
打贏了就賞賜一盅湯?皇后也太摳門了吧。想是這麼想,謝方寒還是恭敬的接下了託盤,「多謝娘娘賞賜。」
大太監繼續道,「娘娘還讓我轉告謝公子,這湯是取皇家園林中飛的最高的珍禽所制,湯名為登高。」
大太監說完也不管在場人的反應,對著晏瑜棠行了禮便直接反身離開,謝方寒端著湯,抬眼看了看周圍皇子那邊或打量或敵視的目光,笑了笑眼底一片冷漠。
皇后這是什麼意思?
警告她槍打出頭鳥,登高易跌重?她不信皇后這麼好心,況且這才哪到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