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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充當雕像的小花看著她的小動作,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自己把人帶進來的,現在又開始怪別人。
晏瑜棠不知道正在吃飯的人改道喝醋去了,還興沖沖的等著琴姬的表演。
直到謝方寒吃完飯,侍從又來撤了桌子上了茶,那位琴姬才在場中的千呼萬喚聲中,步履緩緩的登了臺。
晏瑜棠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只一眼,眼神就亮了亮,那手確實十分適合彈琴,心裡的期待頓時又多了幾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從謝方寒那個角度看到的就是她盯著剛上場的琴姬,滿眼都是期待。
謝方寒面無表情的抿了一口茶。
站在一旁的小花突然問道:「酸不酸?」
謝方寒瞪了她一眼,放下茶杯,也把視線投了下去。
那琴姬臉上遮了一層薄紗,叫人看不清真面目,一雙凝脂般的手搭在場中的古琴上,深色的琴身襯的那雙手越發的奪目。
謝方寒遠遠的把人打量了一遍然後就收回了視線,撐著頭開始閉目養神,晏瑜棠聽著下面一波高過一波的歡呼聲,也跟著有些口乾,喝茶時餘光注意到身邊閉上眼的謝方寒,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的笑了笑。
目睹一切的小花默默地收回視線,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被強行餵了一口不想吃的飯。
撐得慌。
坐在下方的琴姬撥了幾下琴絃,眾人聽到琴聲,自發的安靜了下來。
直到場內再無聲音,琴聲才再度響起,晏瑜棠聽著點點頭,在心裡道了一聲還不錯,這琴姬倒也不算名不副實,手上是有真功夫。
只是這曲子聽著聽著,總覺得有哪裡違和,具體也說不上來,晏瑜棠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看了眼樓下,雖然大部分人都是面露陶醉,但是也確實有人臉色難看,想來也是和她一樣有什麼地方感覺不對。
謝方寒察覺到身邊人呼吸突然重了起來,她猛地睜開眼,就看到晏瑜棠臉色煞白,一手還揪著她身上的斗篷。
「怎麼了?」她連忙問道。
「琴聲不對。」晏瑜棠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現在更是滿身的冷汗。
謝方寒動作迅速給了小花一個眼神,然後一步走到包廂的陽臺欄杆邊,掃了一眼大堂裡的情況,發現也有幾個人和晏瑜棠的狀態差不多,只是沒有晏瑜棠這麼重的症狀。
是因為這些人都懂樂理麼?
謝方寒顧不得考慮原因,晏瑜棠的身份不能暴露,她也不能這個節骨眼直接跳下去,她反身拿起桌上的茶盞,甩手扔在琴姬演奏的臺子上。
砰!
杯盞炸裂的聲音驚醒了大堂中的聽客,也打斷了琴姬的演奏。
幾乎是同時,從後臺快步的走上來幾位侍從將琴姬緊緊的圍住,花月樓的老鴇春姐上臺安撫客人情緒,謝方寒隱進暗中,避開下方幾道探視過來的視線。
小花重新回來,謝方寒對她打了一個暫緩的手勢,抱起晏瑜棠就往外走。
從暗道出來後,晏瑜棠的狀態已經好了不少。
「那個琴姬……」
謝方寒打斷她的話:「小花會去調查的,我先送你回宮。」
「不回宮。」晏瑜棠微微的擺了下手,「龍衛還在監視宮裡,今晚的事不能讓父皇知道。」
她今晚出宮龍衛一定會告訴父皇,這種狀態回去,還不知道父皇那邊要生出什麼事端,他們倆現在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互相利用。
她的父皇利用他治理大晏,她利用她的父皇行使權力。
罕見的自由可能是對她的獎勵,但是如果受了傷影響到「自己」治理國家,晏皇就不會這麼「大度」了。
夜已經有些深了,謝方寒沒有驚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