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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拿來啊,”老闆娘捏著嗓子尖笑著道,她扭了扭身子,打量著江水兒的臉,笑得很是邪氣,“姑娘,可不能光是嘴上狠啊。”
石頭爹忙扯一扯水兒的袖子,“姑娘……。”
水兒一甩手,昂起小腦袋瓜兒,驕傲的大聲問,“當鋪在哪裡?”
“當鋪?”
老闆娘和劉之謹全都啞住,他們半信不信的看著水兒,不禁有些遲疑,特別是劉之謹,昨天的那件雖然支離破碎卻難掩華美的嫁衣,以及石頭爹拿出來的那支金釵,重新在他的眼前閃動起來,他心裡一動,一把扯住正要開口的老婆,瞬間換了笑臉,道,“姑娘要找當鋪嗎,嗯,當鋪就在不遠的地方,或者,老夫命人領著姑娘去?”
水兒傲然道,“那就請你派人前面帶路吧。”
她一拉在一邊發呆的石頭他爹,轉身就往外走,劉之謹趕緊喚了一個小夥計來吩咐一聲,小夥計忙答應了,急步趕到前面帶路去了。
水兒邊走,心裡邊漸漸的哀傷起來,她的小手慢慢的拂上胸口,隔著衣服,那裡掛著一塊已經被肌膚捂得極暖的玉佩,溫潤的玉身貼在細膩的肌膚上,無比的安心和親切。
她的心裡有萬分的不捨,然而到了如今這樣的時候,她不得不狠了心來割捨,風大哥的傷實在不能再耽擱了,他兩次救了她,自己卻落得氣息奄奄,無論是為了報恩還是為了道義,自己都不能聽之任之,丟下他不管。
而這塊玉是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嗯,就暫時的當一下吧,相信在天上的娘和師傅知道了,也不會怪她的吧。
反正,反正等找到君大哥了,她再贖回去唄。
然而想到君大哥,可憐的水兒的心陡的又往下一沉,君大哥是去找自己去了嗎?怎麼家裡都沒有人在的,最起碼,小燕兒他們要在的吧?
就這樣,水兒心事繁雜的一路到了當鋪,當鋪裡的先生在視窗裡從老花眼境下瞄了水兒幾眼,想是看水兒衣著簡陋,他懶懶的開口,“要當什麼?”
水兒沒心思去計較當鋪先生是否勢利,她戀戀不捨的用力在玉佩上按了一下,讓肌膚貼切的感受著玉的潤澤,抬眼看著當鋪先生,她無底氣的道,“我當塊玉佩。”
。
“玉佩,”當鋪先生明顯懷疑的口氣,並用狐疑的眼光配合著。
水兒也不理他,從衣領子下抽出系玉佩的紅絲繩,那塊綠得滴下水來的雕龍玉佩乍一入眼,只彷彿如初夏裡青嫩得暈眼的清荷的葉子,清新怡爽至極,生生晃得人眼暈。
只這頭一眼,就讓當鋪的先生立馬兒改了語氣,他笑得臉上的皺紋彷彿是一朵盛開的菊花般,一通小跑的從當鋪的隔擋裡顛了出來,會看顏色的當鋪小夥計一看先生這樣兒,臉上也立即就像是抹了蜜般,手腳爽利的沏上一杯噴噴香的好茶,忙忙的捧到水兒的面前來。
當鋪先生從水兒的手裡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塊龍紋玉佩,託到眼前細細的看,這塊玉佩第一次被這樣一個陌生的人託在手心裡,水兒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她緊緊盯著當鋪先生的臉,師傅臨終前只告訴她這塊玉佩是爹給孃的,卻沒有告訴過她值不值錢,此時眼見風大哥的命整個兒全系在它的身上,而它到底能值幾多銀兩卻是個未知數,她焉能不緊張。
哪料那當鋪的先生咋一見那玉佩時,既刻臉色大變起來,他飛快的閃了水兒一眼,神色裡充滿了驚懼,水兒見他摘下眼鏡,使勁兒的用手揉了揉眼,小心的將玉佩捧到了亮處,一邊更加仔細的察看,一邊命小夥計去了後面,將掌櫃的請出來。
見當鋪先生弄出這樣的動靜,水兒不禁暗暗的有些企盼起來,嗯,瞧他這架勢,這塊玉佩應該能值幾個錢了。
她趕緊提醒道,“先生,先說好,這塊玉我只能活當,不能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