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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深看他緊攥著手機的手把螢幕暈出了一層水暈,稀奇道:「你好像很緊張?天不怕地不怕的薛二少什麼時候見到我也會緊張了。」
他語氣輕快,帶著調侃意味,很容易使人放鬆。
薛斐吊著的一口氣又咽回去,他是緊張待會兒可能會出現的修羅場啊!
「那個,薛斐,我們能換個座位嗎?」
沒想到修羅場的第三位主角還沒出現,另一位主角先走了過來。
宋如深坐在最裡面,再往裡就靠著牆了,所以薛斐這一讓,等於是讓黎琛和宋如深坐一塊兒。
這事兒他可不敢幹,但耐不住他黎哥的懇求,只好抱著燙手山芋似的手機挪屁股。
黎琛如願以償地坐到宋如深身邊,視線落在他繫著紅繩的手腕上。
很好看的一雙手,藝術家的手,這雙手或許是和哥哥最不一樣的地方。
哥哥的手修長有力,卻綴著許多年前勞作留下的繭與疤——那是一段他們相依為命的日子,直到被孤兒院的院長爺爺帶回去照料。
「黎先生盯著我的手做什麼?」含著清淺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黎琛偏過臉看他。
「很好看,所以就看了。」坦坦蕩蕩的答覆。
宋如深和他認真誠懇的目光對視了會兒,忍俊不禁:「我以為你會很敵視我,不論是作為陸裴的妻子還是……」
他皺了皺眉,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的措辭,「……我的的替身。」
宋如深頂著這樣一張臉,說再過分的話黎琛都能原地原諒,何況這些話都是事實,除了「敵視」這兩個字。
「可能宋先生還不知道,我和陸裴已經離婚了,至於『敵視』更是談不上。」黎琛掐著掌心,讓自己不至於說著說著激動起來,「今日一見,不僅不會敵視,相反還頗覺相見恨晚。」
宋如深從少年時期就不乏各種明示暗示的追求者,但那個時候陸裴就像守護領地的雄獅,不讓任何心懷愛意的生物靠近。
他已經很久沒看見過這樣純粹喜愛的眼神了,黎琛知道自己是怎麼看他的嗎?
陸裴又是否知道,他逐漸看重的這個人,其實極易對別人動心?畢竟此前他們可從未見過。
宋如深想,這可真有意思。
黎琛清楚自己有些激動過頭了,於是在說完那句後便將話題巧妙地轉到今日的主題上,正巧文旭也招呼大家先玩一局劇本殺。
宋如深和文旭就是玩這類遊戲結識的,黎琛雖然不如在場的諸位經驗老到,但他思維敏捷、見識廣博,很快就遊刃有餘起來。
玩到最後,曲子真去外頭餐廳點吃的,韓雅茹去廁所補妝,包間裡只剩下四位玩家。
薛斐神思不屬,文旭興奮過了頭,兩人很快被out,獨留黎琛和宋如深對決。
雖然被out,但最後一個關鍵道具的歸屬權由文旭和薛斐判定,黎琛和宋如深一好一壞,不斷辯駁來跳身份。
文旭指著桌上排了一排的酒,說:「賽點了啊,如果『好人』陣營輸了咱們就要分幹這些酒了,但如果『壞人』輸了,『壞人』就要自個兒幹了這些。」
黎琛對著宋如深這張臉,恍惚想起來哥哥酒量不太好,喝醉了會很乖,偶爾會拉著他親親抱抱。
他當時只道是兄弟情,直到人不在了,他才從這些零散瑣碎的記憶裡咂摸出不一樣的味道來。
就這麼一晃神,黎琛輸了,他翻開自己的角色牌,銀白骷髏頭。
第一瓶酒被「嘭」地起開,黎琛直接對瓶吹——願賭服輸嘛。
薛斐看他喝得這麼猛才後知後覺想起來陸裴的叮囑,他連忙要阻止,被文旭撥開。
「小斐斐,你別破壞規則昂,咱們黎崽崽還沒說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