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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撐了這些年,為的是什麼?
一直以來最想知道的,都是前世靈魂離體的那一剎那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一切竟是這樣3
更想知道當初讓她去偷那顆珠子,會不會根本就是一場陰謀。
是組織或是組織裡的某個人想要以這種方法來除掉她。
突然開始為其它三位姐妹擔起心來,她的命運如此,那麼其它人呢?
會不會也跟她一樣,被人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人道毀滅?
“孩子,我對不起你們!”她的思緒被老皇帝悠悠出口的話給打斷。
那人受了孤獨症一半的真氣,但因內傷過重,五臟俱損,再多的真氣也救不了他的命。
如殤看著他那張已經泛了青的面色,不由得暗歎一聲。
一顆暗珠,到底還要送了多少人的命去?
“天冥啊!”老皇帝微弱的聲音向著褚天冥送去。
褚天冥向前探身,緊握住父親的手,小聲道:“您說。”
“別怪你二皇叔,更不要為我報仇!我知道你的母親這麼些年一直都有誤解,我想過跟她解釋,可是站到她的面前卻又沒有勇氣。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根本不是像你母親所想的那樣是你二叔逼宮!實際上,逼宮的戲碼並不存在,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老皇帝越說越激動,以至於如殤要不停地撫其胸口幫他順氣,才能讓他再將話語繼續下去。
“當初不是你二叔逼我退位,而是我硬逼著他去做那個他根本就不願去做的皇帝!只因我當時機緣所至一心向道,再不想讓凡塵俗事牽絆,這才想了那麼個法子。可憐我那隻求逍遙自在的弟弟,硬是假扮了我在皇位上坐了那麼些年,還要受最心愛之人的誤解。是我錯了!到底還是我錯了啊——”
褚天冥萬沒想到在父親這裡聽到了這樣一番與母親完全不同的說法,關於那個皇位,關於皇位上的那個皇帝,他曾經有過極深的怨恨,可是那種怨恨卻又不得不在父親的話說出之後進行了一場徹底的顛覆。
要帶蕭方回秦嶺
他本不知道究竟該信誰,可卻也明白人即將亡其言也善的道理。
蓮妃的話跟此比起來,可信度到底還是低了。
幾人唏噓間,老皇帝一口氣提不上來,到底還是西去。
褚天冥也說不上來是有多難過,說是父親,可實際上卻與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但還是有一種氣結鬱在胸腔間,怎麼也吐不順暢。
他費盡心力找回來的父親,就在告訴了他一個不太能接受的事實之後就撒手人寰。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地叫他一聲父親,或是父皇。
親情突然間襲來,又突然間從生命裡徹底抽離。
這讓褚天冥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識地看向如殤,像是想要從她那裡尋得一絲慰藉,也想讓她出個主意。
如殤知他心意,可是眼下卻也沒有多好的辦法。
她只是一手緊攬著已經陷入輕度昏迷的蕭方,一手又握上褚天冥的腕,然後道:“我得帶他回去,回秦嶺。我不能讓蕭方死了!”
他微嘆,卻也無可反駁。
“去吧!”褚天冥疲憊地開口,再起身,咬了咬牙將父親的屍體負在背上。“我也要送父親回宮,好歹要厚葬。”
話畢,人轉身就走。
如殤但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開了口,大聲地道:“褚天冥你要等我!醫好了蕭方我會回來!你一定要等我!”
視線的另一端沒有半點回音,只有兩個重疊的背影漸行漸遠。
而被她緊緊攬住的蕭方卻似有所動,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