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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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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慶祝生辰,自然不能簡單送個禮物了事。
沈棄顯然有相當充分的準備。
也和林寒見平時就不怎麼關注沈棄的正事有點關係,不然就能發現沈棄早就把翽閣正務結束,將這一天完全地空了出來。
說是讓林寒見「收拾一下」,實則她沒什麼好收拾的,沈棄的雲行飛舟上什麼都備著,她能用到的不能用到的全都有。
林寒見很給面子地重新梳洗一番,換了身赤色留仙裙,梳了飛仙髻,紅紅火火地應了景出門。
沈棄已經站在雲行飛舟邊等著她,正對風季說著什麼,頭髮半束,是同色的上好玉冠,身上穿著月牙色金線雪浪紋圓領長袍,腳上踩著一塵不染的白色皂靴。
從頭到腳,端的是一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最佳詮釋圖。
林寒見邁出門檻。
沈棄便感覺到了動靜,中斷了交談,側首望過來,目光隨之凝住了。
「沈棄?」
林寒見又朝前走了一步,不解地問,「是臨時有緊急的事嗎?」
沈棄稍慢了一拍才回應:「……不是。」
他毫不猶豫地贊道:「姑娘今日,更甚仙人之姿。」
喲,還演起來了。
林寒見興致勃勃地接:「那往日是什麼?」
「夢中神女。」
沈棄遊刃有餘地道,「往日遙隔雲端,今日向我而來。」
「……」
林寒見默默地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可以,這把是你贏了。
一旁的風季:「……」
目瞪口呆。
完全傻眼。
任由風季的想像力再怎麼豐富,也想不到私底下沈棄和林寒見竟然是這麼相處的。
實際上,這個完全不著調的相處模式,是前段時間林寒見偶然發掘出來的。
起因是林寒見某日對著出浴後的沈棄順嘴調侃了一句:「喲,傾國傾城俏佳人。」
沈棄短促的驚愕後,反應極快地回:「衣冠禽獸浪蕩子。」
……
然後這幼稚又莫名其妙的活動就引申為了多種變式,憑空將這一件事說出花兒來正是其中一種。
風季不能理解,情有可原。
放在以前,林寒見也理解不了自己以後會做這等頂多幼兒園水平的事來耗費光陰。
但還挺有意思。
只有他們能理解的那種有意思。
直到雲行飛舟在遙遠天際中縮成了一個看不見的小點,風季還站在原地,感受著這世界突然的變異。
他們此行去的地方叫「情人橋」,名字很土,但林寒見認為那處的風景美得可堪與當世七大美景相媲美。
情人橋所在的城鎮環山饒水而建,構思精妙,多少曲折迴廊依水舞蹈,環山而上,馥郁花朵將枝頭壓彎,就已到了人的眼前;且因情人橋出名,城鎮發展甚至繁榮,來往諸多熱鬧而不喧鬧,水若銀河穿城,不疾不徐,潤澤輕盈。
兩人在一家外形遠遠望去如一朵大型荷花的客棧落腳,正坐在其中一片「荷花葉子」的位置上。
「這裡的景色真是好。」
林寒見撐著下頜,半眯著眼,鼻端是清澈江水的獨特氣息,交織著不知名卻和諧的幾種花香,剛喝了口山泉泡的雪頂茶,美味其次,意境拉滿,愜意又自然。
沈棄見她滿足得宛如一隻曬太陽的貓兒,眼睛也彎了彎:「喜歡就好。」
此刻兩人都換了張臉,一身輕鬆地行動。
林寒見聽到地點的時候就想起她某次確實說起過這個地方,然而說這個地方的風景好,可她還沒有喜